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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珚至今都还在慕府中焦灼地徘徊,她一再让小厮通报,说她想进去见一见慕严。
然而,小厮却一直摇头道:“这位小姐啊,您还是请回吧,公子他不在。”
“他去什么地方了?我找他去。”孟珚坚持道。
昨夜她不曾进去——这倒没有出乎她的意料,上辈子,孟珚也没有进去。
她也不知晓慕兰时到底标记了哪个坤泽,总之那坤泽估计也是个良家的,一觉醒来便觉得自己清誉毁了,直接离开,这就让孟珚捡了漏,正巧,她也不想和慕兰时有什么。
谁会愿意和一个没有相处过的人共度一夜呢?而且她还是尊贵的皇室女。
但问题就怪在翌日早上,那女子迟迟不出来,她蹲守了好久,却也找不到机会进去,而后终于看见一个女子仓促跑出来之后,她打算进去,却有仆役巡逻。
慕兰时定然是醒了,这时候她再进去,根本不可能骗到她。
没办法,孟珚只能继续留在府中,想要和慕严商量之后的事。她是偷偷从宫里面跑出来的,身份只有慕严知道,是以这小厮就当她是个身份平平的贵女。
“当真不行吗?”
那小厮讨好地笑,却不松口:“是啊,小姐,公子他不在,您下次再来吧?”
这贵女眉眼间竟有胡人之状,高鼻深目。稀奇是稀奇,但这也更坚定了小厮不答应的想法。
——在眼下大祁,身上若有胡人血统,那亲长定然有一方上不得台面。
孟珚咬着唇,指尖都掐得泛白,她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好。”
她又变成了那个不受宠的公主,人微言轻,哪怕现在亮出了身份,恐怕都不能太震慑这个小厮,还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她太讨厌这种感受了。
仰人鼻息,任人施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她身上,都能踩她一脚的感觉,她居然还要再来一遍。
那就再来一遍。
她素来看不惯这些世家大族,特别是那些能够继承家主之位的人。论起身份血统,她还是皇室的人,却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也就是此,她才选上了慕兰时。
没关系。她和慕兰时度过的日子长着呢,这次失利了,还有下一次。
“小姐,您还有别的事么?或者您可以将话告诉我,我代您传给公子。”
孟珚扬起了一个淡笑:“没有,没事,我下次自己告诉他。”
不论什么,她都可以靠自己做到。
决不让别人代劳。
说完这话,孟珚便戴上了面纱,匆匆地离去了,昨夜已经走了大半宾客,她留在这里已然是冒险。
还是快些离去为妙,宫里面还有人等着她呢。
然而,她刚走到门口,就便见一群人围在门口,似有检查之态。
孟珚心下不禁一紧。
她行至门口,没有回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