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惦记封北,只能连夜往京都赶,一是她怕世界崩塌,剧情早已经乱了,她还真怕封北挺不过去。毕竟剧情已经崩的乱七八糟,保不住男主就那么过去了,那可咋整。说是为了世界崩塌,倒不如说她心里已经住满了封北。不过她浑身上下就嘴最硬,不承认而已。“休息一宿没事啊,不差那会功夫。”夜澜菲满眼担忧的规劝道。“就是,小妹你都开多久的车了,是个人都扛不了。”夜澜姗也跟着附和。但夜澜倾眼神始终坚定如磐石,她摇了摇头:“必须去。”说罢便站起身,最后将视线落在一旁老王身上:“妈,孩子们就交给你了,刘姐干活是一把好手,你可以让她帮你看孩子,几个孩子吃的就让她来做。”夜澜倾虽然表情很严肃,但那双桃花眸中闪烁着的不舍,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两三年没见面,怎么能不想家人。本要走的她,却是突然直奔老妈,一把抱住那个已经两鬓斑白的强势女人。夜澜倾吸了吸鼻子:“妈,你都老了。”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窝在妈妈肩膀上哭了起来,那压抑的哭声饱含着无尽的思念,还有对妈妈的眷恋。让屋里的姐妹几个也顿时感同身受,纷纷偷摸抹眼泪。王翠花被突然抱住,一开始身体还有些僵硬,自从孩子们长大了,从没跟哪个孩子这么身体贴身体的靠这么近过。一时有些不习惯,不过感受到怀里小闺女那颤抖的身体,她还是伸手回抱了她。她一边顺着小闺女的后脑勺,一边跟着掉眼泪:“咋的了?哭啥?封北那么壮实会没事的。”“妈,老五是想妈妈了。”夜澜姗胡乱抹了把眼泪,哭笑不得的说道。她老娘可真会偷换概念,她在心里暗暗腹诽。“奥,艾玛,都多大了,还想妈,以后少点气我,我还能多活几天,不然你们早早就没妈了。”王翠花被闺女需要,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就是想让她嘴上说点煽情的话,她是做不到的。夜澜倾嘴角微勾,感觉自己都病了,有受虐倾向。想一直听到她妈的唠叨声,训斥声,甚至被骂都感觉很幸福。“我们什么时候气你了,妈你可不要乱说。”夜澜菲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算啥,煽情的时候,她妈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破坏掉。夜澜姗撇了撇嘴,啥也没说,她觉得吧,这才是她们妈,跟人家不一样的妈。王翠花:对,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再香江见惯了那些温柔教育方式,就觉她妈其实还挺独特的。“嗯,我们不气你了,放心吧,现在姐姐们过的好,你以后就坐等享福吧。过完年你跟我爸一起去那边,安安得让我爸教导,马上上小学了,学的都不是正经华夏知识。”现在香江教学都是以英文为主。夜澜倾想着找个方法让二老过去,她们爸爸自从动完手术身体就越来越差,每年都会有一场要命的感冒,去香江那边她们还能照看一二。医疗条件也好很多。“就是,妈,去吧,去跟我住。我那还有个小院子,能种花草。”夜澜菲一边脱外套一边笑着说道。“再说吧,你们都过的好就行了,我们有手有脚的,就干着呗,人走茶凉,你们以为那个停薪留职真是那么好办的啊,走了的话,有什么待遇都不知道,去年厂里出政策让有闲钱的干部职工可以把自家的房子买下,前年我们要走了,上哪去知道这个。”“咱们房子买下了啊?”夜澜倾有些诧异,不是说这政策八十年代后才实施吗。“买了,不是所有职工,是干部职工,副厂长有钱,把后边那两个没分出去的院子,都买了。”说到这里,王翠花心底是有点怨气的,她也想多买一栋,毕竟她家孩子多,但等她去说时,副厂长已经偷摸都办理了。看着平时不管闲事,真涉及自身利益,那比谁都积极。“没想到史正业这么贪心。”夜澜菲冷哼道,当初史正业的大儿子追求过她,要不是王帅,她其实就嫁给史大林了。当时就是看史正业在厂里整天不管事,看着是个副厂长,其实每天就是喝水看报纸的闲职。“不是一般的贪心,他自己名下多买了一套,他儿子大林名下一套,小儿子名下一套,安排的明白的,找错处都找不到。”王翠花提到房子的事情就窝心。“那怎么不让车间职工买。”夜澜倾好奇问道。“不知道,说是上头下来的文件,并没让底层员工购买。”王翠花实话实说道。底层员工的悲哀啊,夜澜倾心里默默感叹道,不管在什么时候,活的最累的就是底层的那些人。有钱人只会越来越有,没钱的人也会越来越穷。都说穷不过三代,富也不过三代,可没有钱怎么能有机会富?钱才能生钱,靠双手,只会解决温饱。,!母女几人唠到大半夜,夜澜倾最终还是踏上了去京都的路。凌晨三点出发,次日的中午抵达某军区医院。到达病房时,正好撞见裴老首长和顾建国司令,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好像是参谋长。顾建国是顾景芝的父亲,顾景芝暗恋夜澜倾多年,如今三十三岁至今未娶妻,这让顾司令看到夜澜倾,就莫名冒火。裴老首长见她双眸赤红,就知道连夜赶路过来的。据他挂电话,到现在才过去十几个小时,她竟然从港城干到京城,飞鹰就是飞鹰,代号一点都不虚。“来了?”裴老首长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个敬礼都不打,一时有点猜不透她的想法。夜澜倾目光在触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封北时,整个人就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时间也跟着在这一刻凝固。根本就没听到旁人的声音。她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就那么定在门口,也不说进来,一时让屋里的所有人都有点不明所以。气氛有点怪异,顾建国司令饶是再不喜她,此时人家对象受了要命的伤,他也得忍着。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想以此来打断这尴尬的氛围:“咳咳~~”夜澜倾的专注力一直在封北身上,她心底感觉有点复杂,就是像有人在心脏处,用手揪起一块,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就是那个感觉。心又紧又疼。呼吸都跟着变得沉重,但她始终记得有外人在,她要克制住,不能被疼哭。不过突来的一声怒呵,还是将她从那股难言的情绪中拉扯了回来。啪——“夜上校——”顾司令那暴脾气到底是没忍住,手重重的拍在床头柜上,怒声吼道。:()穿书六零末,小寡妇有亿点点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