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显还没系统接触过账房事务,自然不可能一下子接手,只能先从助手做起,日后再去接管账房。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季竹心能将他带回来,说明是可以信任的。但话里又说他是读过书的,那便是以后很可能会走科举之路,眼下让他做账房先生也只能是权宜之计。
“日后薪资按管家的价钱算,若日后你要去科举,府中也会给你提供备考的资金,你便能无后顾无忧去考试。”
为了让他安心,顾询墨又添了一句。
“多谢殿下!”江霁原本以为自己要在此处做账房先生的助手一辈子,正担忧着怎么提科举一事。怕十皇子发怒,又怕自己说错话,正忧愁间,却没想是皇子已经给体贴的把他要走的路铺好了。
既给了他安身之所,又给了日后赶考的资金,怎么令他不感激呢。
也难怪……
江霁看向顾询墨身边的女子,见两人坐在一起姿态亲密,他心中虽有黯然,但更多的却是为她感到高兴。
那日得知她打算去洛阳城时,他便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良人。
他没有足够的资本去挽留她,但他也为她的勇气感到钦佩。
如今见她觅得良人,心中也逐渐释然。
安顿完江霁后,两人便又在书房商议了一轮。
说是商议,更像是检查学习成果。
“中庸之道是什么?”
“今日《大学》《尚书》读了几遍?”
“《通鉴》一书今日学到哪个朝代了?从中学到了什么?”
“今日练字了几篇?拿来看看。”
被问到生无可恋的顾询墨看着外头天色渐渐昏暗,心中哀嚎。
每天都要被检查学习成果,来个人救救她吧!
“殿下,夫人,属下求见。”
书房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季竹心的抽背,顾询墨惊喜地看向门外,“进来!”
可惜她语气太过雀跃,引得季竹心眯着眼打量了片刻。
顾询墨忙端正神色,假模假样对着季竹心点了点头:
“看来外面是有正事求见呢!”
季竹心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而后见她假装正经的模样实在好笑,便忍不住笑出声:
“你知道你演的很拙劣吗?”
“知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