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万里。
耸立的高楼,川流不息的车流,步履匆匆的人们组成了这座城市。
“年轻就好啊。”
时岫从床上爬起来,伸着懒腰下了楼,昨天还悬着不敢用力的脚现在已经能落地走了。
十七岁的身体有自己的生物钟,不用闹钟就可以自然醒。
而且醒来神清气爽,叫人心情也好不少,仿佛昨天临睡前的难受也不存在了。
时岫对新生活的开始充满了期待,跃跃欲试。
从楼上下来,一眼就能看到餐厅。
餐桌上有阿姨做的早餐,一式两份,是很简单的三明治。
看来家里大人应该是去出差了,今天应该不会回来。
她那个继妹应该是回来了,玄关还放着她的制服鞋,生硬的区分着跟时岫空间。
貌合神离。
这个家还是时岫熟悉的样子。
“最好什么都不要改变,最好什么都是过去的样子。”
时岫叼着三明治,坐在换鞋凳上如是想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了,对没有希望的事情提不起一丝兴趣,也不再想要改变它。
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她已经试过了。
时岫沉沉的吐了口气,思绪不受控制,七拐八绕的的让她又想起了那些事情。
她忽的又有些喘不过气来,猛地站起身来,朝屋外走去。
清晨的风掀过少女的长发,吹得人寒津津的。
可荷尔蒙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存在,上一秒时岫还思绪低落着,出门的瞬间就又充满了活力。
她想她什么都不用改变。
重生一次,她只要做好她自己就可以了。
为自己而活。
没什么能难倒她的!
“……靠北。”
时岫看着郭潇布置下来的数学作业,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杀了她吧。
她刚搞懂一元二次方程是怎么一回事,二次函数就来了。
真是一点喘息的空隙都不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