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薛瑞宁承认了。
可是下一秒,她又有点后悔,因为司延此时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复杂和难以捉摸。
“她刚才人好,借给我的,我打算之后再还。”薛瑞宁如此解释道。一般人到这个地步就不会再问了,更别说是司延这种在整个年级里出了名的“有边界感”的人。
事情再一次出乎了她的预料。
“那给我吧,我可以帮你还。”司延突然开口,这是她大学两年里第一次用到“帮”这个字眼。
薛瑞宁皱着眉去观察司延脸上的表情,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不是在说笑,而是十分认真的。
“为什么?”薛瑞宁没忍住问道,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陶宛说她和你不熟。”
这句话说完,司延脸上原先复杂的表情已经消失了,眼神一沉,她黑着脸,重复了一遍薛瑞宁的话:
“陶宛跟你说她和我不熟?”
薛瑞宁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并不像陶宛说的那样,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她起了好奇心,多问了一句:
“那你们是之前就认识吗?是朋友?”
“我们4岁就认识了,她家住我家隔壁。”
司延的回答来的很急,薛瑞宁本来还以为她生气了,但是对方脸上还是平时那张淡漠的冰山脸,心放下来了一点。
司延到底还是控制住自己了,没说两人的房间也是挨着的。
陶宛房间外的阳台和她那边的正对着,中间的距离也就半米,跳都能跳过去。
“那不就是青梅青梅吗?”薛瑞宁想着陶宛小时候的样子,继续问:“陶宛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很可爱,很讨人喜欢,有很多朋友。”从小到大,司延对陶宛的评价都是这三个。
“有照片吗?”
司延装模作样地打开了手机,手指上在相册里那个10000+项的图集上顿了一下,回答:
“没有。”
*
许临川是下午2点到的练舞房,事实证明再好的眼霜和面膜都无法逆转通宵带来的负面伤害。
她一下午都蔫蔫的,跳舞感觉也提不上劲。
陶宛中午如愿吃掉了剩下的半个三明治,虽然没有刚出锅的好吃,但也爆杀了特供窗口。
为着美味的三明治,她中午久违地多吃了一点,此时心情正好。
“临川,你要不要喝药预防一下。”陶宛始终没放心下许临川,中午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一盒感冒灵,选的还是无糖的。
“谢谢小宛,”许临川接过了感冒药,她的声音依旧有点哑。
晚上的时候没有三明治吃了,陶宛恢复到了之前的饭量。许临川倒是胃口大开,帮陶宛吃了半块鸡蛋。
吃完饭,两人重新回到了练舞房,陶宛监督许临川把药喝了。
茶水间里挤满了人,饮水机上密密麻麻地摆着造型各异的水杯。
明天下午一点钟就要选拔,今天晚上每个练舞房都挤满了人,一眼望过去,全部都是熟面孔。
许临川下午小睡了一会,晚上就恢复了以往的状态,陶宛和她两人轮流帮对方拍视频看动作,还一起研究技巧。
两人一直练到晚上9点半,舞房里的人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