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琴酒没有追究,苏格兰松了口气,又倒打一耙:“你呢?你好像和他们很熟。”
“之前有个案件见过。”
“你也是嫌疑人?”苏格兰意外,他随口胡诌,难道琴酒还真成了嫌疑人。
琴酒淡淡瞥了苏格兰一眼,说道:“不,我只是路人。”
苏格兰看着琴酒的一头银发,了然:“也对,你这样子倒是很有辨识度,他们会记住你也正常。”
“他们邀请我参加party,我答应了。”琴酒故意说。
苏格兰露出震惊的表情,忍不住发出声音:“不是吧?他们可是条子!”
“条子又怎么了?”
“条子……条子的聚会肯定也都是条子!”苏格兰极力阻止:“琴酒,你仔细想想,一群条子在你身边走来走去,简直就连空气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琴酒嗤笑了一声。
苏格兰咬牙,一派决绝:“你和警察关系这么好,说,你是不是卧底?”
“卧底?”琴酒唇齿间碾磨着这两个字,眼神有些玩味儿。
真正的卧底苏格兰:……
被琴酒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真的有些心虚啊。
“我们还是快回家做粘豆包吧。”苏格兰连忙岔开话题。
回家……琴酒又忍不住看了苏格兰一眼,这个词汇太过温馨,令人向往。
只可惜,“家”永远不属于自己,所谓“家”,对于琴酒来说不过只是个住的地方罢了。
两人回了苏格兰现在的安全屋,琴酒对这里比苏格兰还熟悉,拿了饮料就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苏格兰则进入厨房研究怎么做粘豆包。
突然,琴酒的注意力被电视柜边缘的一盆鼠尾草吸引了视线。
鼠尾草目前还没有开花,只能从叶子上判断它的类别,虽然琴酒对鼠尾草没什么研究,但他却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以前这里根本没有花草。
这个安全屋他不常来,花花草草的根本养不活,以前装修的时候装修公司倒是在房间里摆了几盆仿真花,后来全部被琴酒丢掉了。
这种无聊又无用的东西,琴酒向来不需要。
只是很奇怪,琴酒并不反感这盆鼠尾草。
意识到房子产生了变化,琴酒放下遥控站了起来,整体的结构没有变化,家具、地砖、壁纸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只在细微处有了些变动。
比如靠墙位置的鱼缸,供氧机运行着,里面的几尾孔雀鱼拖着华丽而色彩缤纷的尾巴,在鱼缸中安逸的缓缓游动。
比如客厅桌子上的水晶花瓶,花瓶内是薰衣草花束,明明已经放了几日却依旧鲜活,凑近时便可以嗅到薰衣草独有的花香。
比如墙壁上多了一块水晶壁画,白色的神鹿在林间漫步,精致到甚至连每一根毛发都可以看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