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华月:……
她承认,笔友插科打诨的技能树点满了。
至少现在梅华月的心情的确轻松不少。
[赛啰啰]:“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需要的不是理性中肯的答案。”
[赛啰啰]:“与众不同不是坏事,至少对你来说不是。”
[赛啰啰]:“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
梅华月下意识想到那位有着乌黑茂密卷发的德国哲学家。
“每片树叶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笔友的‘正在输入中’就没有消失过,“你要尊重自然界的多样性与独特性。”
“……梅猫冰医生。”
梅华月还以为是[赛啰啰]在和她发语音,下意识道:“啊?谁?”
“——梅猫冰医生??”
坐在台下,距离她最近的医生a面露担忧:“您还好吗?”
差点就忘了自己在嘻多多病院里面了。
梅华月强压住自己倒吸一口凉气的欲望,她目光沉沉,绷住脸:“我很好,请坐。”
至于她来到这儿的原因……
是因为被至高无上的笔友[赛啰啰]开导后,梅华月决定鼓起勇气回一趟家,不仅是和爸妈仔细交流,还需要去了解一下表弟的情况——说到底,为什么表姑会因为孩子想去参加电竞,就决定把人送进精神病院啊?!
该不会是那种戒网瘾的病院吧……?
梅华月当即订了机票,在早上八点的检票口和笔友[赛啰啰]提了一嘴自己要去精神病院收集素材后,她放心地合上手机。
飞机到达的时间门还挺晚,在安静的机舱内,梅华月缓缓闭上了双眼打算眯上一会儿。
但没想到,叫醒她的竟然是窗外的鸟鸣。
灰白色的窗户敞开,露出外面翠绿色的树叶。蔚蓝的天如同油画般亮眼,偶尔能隐约看见天空之上振翅高飞的鸟雀。
但这一切都遮掩不住自己一觉后,从医院病床上醒来的事实。
梅华月:……
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做梦。
毫不犹豫地掐了自己一把,发现身体没有感知到痛觉后,梅华月更明白这是梦了。
是梦好啊,是清醒梦就更好了!
正巧这几天心情烦躁得很,梅华月直接撕开自己病号服上的身份牌,一拳干碎了推门进来的护士,拿起大针筒戳爆了匆匆赶来的医生。
拿起掉在地上的工牌,梅华月“啪”的一下给自己安上了。
她提着大针筒大摇大摆地走出病房,来一个医生护士就干碎一个。
“——梅猫冰医生???”
梅华月下意识道:“闭嘴,安静,我在思考。”
周围就又没声了。
——当时她又干了什么?
那群五颜六色的医生护士面部狰狞地冲上来,然后被梅华月的大针筒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