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你分明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血口喷人!”
听着纪芜愤怒的声音,李氏脸上的笑意更深,眼中的得意几乎能够流淌出来。
她这副模样,令纪芜心中不安,意识到李氏定有后招。
就见李氏顺手将那只银钗放到了身旁的桌子上,环顾屋中,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随即冲着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一名妇人上前几步,垂首站在她身旁。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咱们很快就可分晓,当然,在场的诸位也可以不相信我的话,因为……”
李氏说着,重新看向纪芜,笑意盈盈地继续说道——
“我今日特意带了稳婆过来,只要给二姑娘验上一验,就可知道她究竟是个贞女还是荡妇!二姑娘,你可敢一验?”
血溅当场
纪芜跪在地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其实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可真正的亲身经历,却实在是头一遭。
谁又能想到,这位李大夫人竟会带着个稳婆过来?!
今日无论她接不接受验身,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对她而言都是致命的!
而这一切,对于李家姑侄却没有任何损失。
若是成了,能将她逼做妾室,若是不成,也能彻底毁了她,出一口恶气。
这样的歹毒心思,简直令人发指!
“李氏,你实在太过分了!”王令仪终于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凭你胡说八道,就想让稳婆验我女儿的身?你当我永安伯府的姑娘是什么?能让你如此作践?!”
见王氏发了怒,李氏却丝毫不慌。
“哎哟王夫人,你说你怎么还是不信啊?也是,像咱们这些做嫡女的,自是与那些个小娘养的不一样,也难怪你想不到。”
她一边说着,转头又看纪芜。
“我听说二姑娘的亲娘是个婊子,既是婊子养的,她又能好到哪里去?既然旁的你不信,那如果我说二姑娘有个红色的胎记长在肩头呢?”
“什么?!”王氏一脸震惊,也向纪芜看去。
顿时,李氏脸上的笑意更深,“怎么着二姑娘?你是想验身呢?还是干脆就做了我们家辉儿的妾呀?”
纪芜依旧跪得挺直。
当听到李氏说起她肩头的胎记时,她其实比嫡母王氏还要震惊。
因为知晓此事的,过去只有她跟乔姨娘,来到侯府之后,或许还能再加一个侯爷。
之所以这胎记之事成了私隐,自然是因为乔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