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糕把衣服全部原样塞回衣帽间。等季旁白回来看见这些,一定会很惊喜的。她可真是个好朋友。手艺还这么好。她可真棒。阮糕得意洋洋地想着。季旁白上完课,恰好也是午饭时间了,他也不知道阮糕爱吃什么,好像不管什么她都挺爱吃的,干脆在美食街都打包了一些回家。季旁白回到家还是绷着脸没搭理阮糕,阮糕找了几次话题,难免失落,不高兴了。季旁白差点就心软了,总算还记得要克制。阮糕很快振作起来,等他看到自己给他准备的惊喜,一定就会开心起来啦。季旁白到家打算换下脏衣服的时候,震惊地差点没把衣帽间的门给摔坏。阮糕凑到他身边,昂首挺胸,抻着脖子,一副等着他夸奖的表情。季旁白咬牙切齿:“你都做了什么?”“我就是看你的衣服都破了,就给你缝好啦。”季旁白的心都在滴血,自己收藏的那些牛仔衣牛仔裤,所有破洞的地方,都给严严实实地缝了起来。他是资深养“牛”人士,这些牛仔都是限量款,还是他精心养了好久的,就连保养都是严格的,哪里想得到会被弄成这样。明明是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情,给牛仔破洞缝上不是只有老太太才会干的事情吗?对了,他差点忘了,这位认真算起来,也是个古董级别的人物。阮糕也觉出不对了:“怎么啦?”他怎么好像更加不高兴了。季旁白不停地深呼吸,没说话。阮糕揪住他牛仔外套的流苏,晃了晃:“怎么了?”季旁白脱口而出:“别再碰我衣服!”语气十分恶劣。阮糕的手僵住了,她之前也经常拽他衣服上的流苏玩。阮糕猜到自己可能又做错事情了,她默默地缩回手,走了出去。没一会,季旁白从屋里出来,臭着脸拿了医药箱出来,语气冷冷的:“把手伸出来。”阮糕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季旁白盯着她看。对视片刻,阮糕把手伸到他面前。几根白嫩手指头上面是被针扎出来的好几个口子,甚至有的都破皮了。他真不知道她只是缝个衣服怎么能弄成这个样子。“没关系的,这伤口很小。”阮糕浑不在意地说。季旁白的眉头皱了下,脸色依旧难看,动作却小心翼翼的,拿了棉签用消毒药水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然后给手指头都包上创可贴。阮糕有点纳闷:这也太小题大做了。他弄完就又拎着医药箱走了,还是不搭理阮糕。阮糕觉得季旁白真的好奇怪,好难哄。阮糕实在想不通,摸索着在手机上搜:“怎么样哄朋友开心?”下面出来了一堆五花八门的答案还有关联搜索。阮糕这两天怪怪的,总盯着他的下半身打量,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最可怕的是,趁他睡着了,乱摸一通,被他抓个正着,还装无辜。季旁白将阮糕赶了出去,还给房门上了两重锁。阮糕有点难受,她还是很喜欢和季旁白一块睡觉的,枕着心跳声入睡,像是最好的催眠乐,能够让她睡得很好。一早起来。可原本被上了两重锁的门已经摇摇欲坠的挂在门框上,房间的灯也亮着。她肯定又来爬床了。季旁白无奈扶额。难怪他昨晚一直做噩梦,像是被什么压着。餐桌已经放着一个小蛋糕,白白的奶油,可爱的草莓点缀着,看起来很是可口。显然是楼下那家他最常吃的蛋糕店买回来的。季旁白顿住脚步,拿起小蛋糕碟子下面压着的小纸条看:希望你喜欢。季旁白把纸条塞到口袋里面,顿了顿,最终还是坐了下去。绵软甜腻的口感,季旁白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吃到快见底的时候,季旁白一大口塞进了嘴里,囫囵吃着。“嘎嘣”一声,季旁白一声痛呼,捂着右脸,口腔有血腥味弥漫开来。一枚玉石戒指还有一颗残缺的牙齿和着血被吐了出来。季旁白疼得脸都变形了。这玉石戒指瞧着有些年岁了,该不会又是什么陪葬品?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会有什么细菌感染吧?阮糕听见痛呼声从厨房跑出来,连忙问他有没有事。季旁白疼得说不出话来,你离我远点我就没事了。季旁白快速地拿了车钥匙往外走,阮糕亦步亦趋。两人到了医院,排队拿号。季旁白一张脸煞白,下颚绷得紧紧的,一言不发。阮糕跟鹌鹑一样埋着头在他身边坐着,阮糕没想到自己就是给他做个蛋糕,也能又把他送到医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