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忽而一愣,十分不可置信。
往日折磨欺辱犹在眼前,而这可恨的龙竟要对簿公堂……
算那价值一百灵石的幻羽灵草账?
可如今敌强我弱,南栀将她的手反折在头顶,不得动弹、挣扎无果。
玉姝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地看着南栀。
一条龙,可恶又可恨的龙,清丽的脸上薄红,浮着心虚之色……?
若如此,那便好办了。
不过眨眼,玉姝便红了眼眶。
她嗓音颤抖。
“你好生过分。”
秋水般的杏眸盈满雾花,泪坠在睫毛之上欲落不落。
南栀面色一怔,下意识地将动作放轻。
“一百灵石便让你这般欺负我吗?”
话落,那双好看的眸子落下泪来。
南栀瞬间失语,头皮发麻。
她是最受不住别人哭,曾在幼崽期的侄女哭,她都是扔去一个禁言咒,如今这还是自己对不住人家,哪能如此?
她满脸无措,磕磕绊绊道:
“喂,你别……”
别闭上眼睛,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
南栀吼间发紧,甚至哑口无言。
此时此刻,她内心万马奔腾,玉姝的这幅模样好似她犯了千错万错,甚至罪该万死。
该如何是好?
身下之人鼻尖泛红,即使是闭上了双眼,眼睫仍是湿润、仍在不停落泪。
南栀白皙的脸瞬间浮现一层绯色。
她手忙脚乱地解开绳索,将道歉的话说得磕磕绊绊:“对、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
玉姝眼眶仍是红的,眸中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她一边落泪一边从储物袋中朝南栀砸了一把幻羽灵草,软绵的嗓音声声质问:“不过一百灵石,难道吃了幻羽灵草就合该被你亲亲摸摸吗?”
南栀被砸个正着,脸上是僵硬的微笑。
她心里想的是,我真该死啊。
愧疚如她,现如今坐立难安,南栀是当真后悔了,后悔前些日子逮着一只小老虎可劲欺负。
不过她的愧疚之心不过眨眼。
眨眼,解了束缚的玉姝当头套来四五根绳索,比之方才的怪绳更甚。
局势翻转,南栀错愕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