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啊?”池楽转头看向方才出声的项斯然,“斯然哥你说什么?”
项斯然摸了摸池楽的脑袋,语气非常的温和:“我可以告诉你,不用去问别人。”
“你这都能听到毕方说了什么?”葱聋震惊。
项斯然淡淡的瞥了葱聋一眼,语气非常冷淡:“嗯。”
葱聋:“……你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
“你看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项斯然扬了扬下巴,示意池楽别看他,看那个男人。
池楽听话的看过去,点头:“嗯,看了!”
“刚才毕方说,那人左手的手腕上有一条细细的黑线,这就是污染的根源。”项斯然语气很淡,像是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池楽认真的听着。
“那人的族人说,这个人最近的脾气变得很暴躁,然后发现他其实对自己是酸与很是厌恶,昨天还和族人大打出手,甚至狂出恶言。”
【又南三百里,曰景山,南望盐贩之泽,北望少泽。其上多草,藷藇,其草多秦椒,其阴多赭,其阳多玉。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詨,见则其邑有恐。】
凡是有酸与出现的地方都有恐怖的事情发生,所以在人界这种妖怪是最不受欢迎的之一。
“还有那几个,分别是獦狚、雍和、絜钩、朱獳。”
见絜钩,其国多疫;
见獦狚,食人;
见雍和,其国为败;
见朱獳,其国有恐。
这几只妖怪,对于人类来说都是不受欢迎,再者他们从不被允许私自去人界,看见其他妖怪、祥瑞被人界当成神一样膜拜,内心的不忿越发强大,最终变得善嫉妒,贪婪,希望自己可以像祥瑞那样被人类所信仰所膜拜。
那颗名为欲望的种子在心里播种,随着时间最终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扶桑树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孕育着这世间的万物,平衡着两个世界,不管是人类也好亦或是妖怪也好,一旦有了恶念,扶桑树也会间接的受到伤害。
这就是毕方所说的来自精神上的污染。
而有了恶念的妖怪,会在人形的手腕上出现一条细细的黑线,直到死亡都无法洗去。
晚上,池楽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自从大妖们得知了污染的根源,每座山的大妖都开始进行搜查,就一个下午时间,他们发现诞生了恶念的妖怪足足有上千只。
池楽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