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斯然低下头和池楽四目相对,手指摩挲着池楽的眉眼,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在生气。”
“生气?你为什么要生气啊?”池楽很茫然的看着项斯然,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项斯然生气的点在哪里。
“你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去汤谷?”项斯然不答反问。
池楽被项斯然锁在怀里,男人的一双强劲有力的双臂紧锢着他,使得池楽不能动弹。
这个姿势让池楽感到不舒服,甚至觉得有点危险。
池楽抿了抿嘴唇,然后笑道:“没有啦,是我误会了武罗姐姐的意思。”
“武罗?”项斯然思索了一下,接着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池楽摇头,说:“没呢,她没和我说什么。”他打算实话告诉项斯然,“其实是,就我们刚走那会武罗姐姐突然对我眨了眨眼,我以为她是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我就回去了……结果是我自己会错意了。”
说到这里,池楽还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了,白皙的耳朵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项斯然听了池楽的解释,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还笑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她是要叫你去汤谷?”
“我猜的。”池楽在项斯然怀里扭扭捏捏的说道。
项斯然将池楽抱紧了些,笑道:“你就是瞎猜。”
池楽皱了皱鼻子,很不开心的哼了一声,过了会他问:“斯然哥,你刚才为什么在生气啊?”
项斯然顿了顿,沉默了会,说:“我以为你是想要就回去碰一下扶桑树。”
“怎么可能。”池楽讪笑道,虽然他当时的确是抱着这个想法去汤谷的,但是他不可能告诉项斯然。
项斯然看着池楽脸上不自知的心虚表情,就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楽楽乖,扶桑树现在真的不可以触碰,它会造成的伤害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大。”
“为什么呀?就是除了会腐蚀没有别的伤害了叭?”池楽问。
“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一点没必要的伤害。”项斯然认真的说。
“唔……”池楽瞅了项斯然好一会儿,最后点了下头,无比乖巧的说,“好叭,我不碰就是啦。”
项斯然摸了摸池楽的脑袋。
池楽突然嘿嘿一笑,抬起手抱住项斯然的腰,将脸埋在项斯然怀里蹭了蹭,傻笑道:“斯然哥你关心我了。”
项斯然无奈说道:“不关心你我还能关心谁?”
“虽然不太好,但是我只想让你关心我一个。”池楽非常腼腆的说,“斯然哥,我可喜欢你了!”
项斯然摸着池楽脑袋的手一顿。
“不是那种亲人之间的喜欢呀。”池楽仰起小脸,表情非常认真的和项斯然说,“是那种像谢潜和霍莆渊他们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