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被强吻了,而且对象还是盟军的军医长。
同性军医长。
只见罪魁祸首轻佻地摸了摸嘴唇,好像在回味什么。和不停喘息的上尉相反,她一滴汗都没出,像沐浴在凉爽秋风中。
白少校深邃的绿眼眯起,如晴天下晒太阳的猫:“这个吻赏你了。”
说罢,扬长而去。
赏?!
卢箫脸部肌肉抽搐,气血上涌。
麦穗般的长发随着转身在风中飘荡,白少校高挑的背影融入了茂密的树林。
那女人的表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卢箫深吸一口气,让心跳稍作平复后,快步跟了上去。
在这关头和盟军军官闹僵不是个好选择,毕竟还要相处至少两个星期。而且参与此次作战的军官们已在会议室等候多时,要抓紧时间。
两人穿过湿热的丛林。马皮靴的橡胶底反复陷入泥泞之中。
白少校不愧为北赤联的军人,对热带地区的环境相当熟悉。她想都不用想,便能灵活地穿梭于凌乱的枝叶与藤蔓之间。
并肩前进时,卢箫发现这女人比自己还要高几厘米,目测有一米七五以上。
道路逐渐开阔,灌木丛与低矮的树枝不再烦人。
白少校放慢脚步,看向头顶树叶间最后一抹日光:“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不愧是当过军警的人。”
她怎么知道我以前是军警?疑问涌上心头,但质问上级是不礼貌的,卢箫闭口保持缄默。
“真是的,本来藏的好好的,被你发现了。”白少校的语气突然变得软软的,好似娇嗔。
合着怪我了,卢箫感到很无语。同时也对这女人故意装嗲的行为感到无语。
她深吸一口气:“这里离基地太近,您这样很危险。”
白少校不以为然:“今天做了十个小时的手术,都要饿死了。难道医生活该饿肚子?”
“您可以叫炊事班开火。”卢箫心平气和地提醒。
白少校耸耸肩,眼睛眯起一个暧昧的弧度。
“时间点不对。就我一个人,多麻烦,还不如我自己抓只鸟方便。”
“……您说得对。”事已至此,不想再争辩。
白少校懒懒哼了一声。
潮湿难忍的雨林达到尽头,被人踩过无数遍的土路很开阔,主干道映入眼帘。
白少校突然停下了脚步。
卢箫不明所以,但依然只能跟着停下脚步。一阵风从开阔的主干道上吹来,风干了额角粘腻的汗水。
那女人缓缓转过头来,绿如翡翠的瞳孔倏然闪出了下流的光。
“喜欢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