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如何不是害怕。什么都瞧不见,什么都够不着,只能全靠着他来。自己像是一件器皿,叫他随意摆置罢了!
梁昀像是才知晓一般,他像是认真听了她的话,并且做出了解决方案——他将盈时身上的被子高高的抽起蒙到她脖颈下面,只叫她一张脸露在外面。
盈时觉得若非怕自己被憋死,他只怕是要用被褥将自己整个人埋进去。
他下腹紧绷,这日没有第一回的腼腆,也算是轻车熟路,可能是他难受的也不想再等了。
微凉的手指慢慢探去被褥底下,寻到了她。
在他宽厚有力的手掌之下,少女光滑的酮体柔软的不可思议,她的腿弯搭载他手掌下。
明明只是做着一个简单的动作,梁昀额角却已浮出了细汗。
盈时忽地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隔着一层薄薄的衾被,几乎触碰不到彼此的皮肤,她却依旧努力环抱起男人紧实的肩头,将头自然而然搭在他的肩上。
他岿然不动,今晚的酒水似乎很浓,叫他不如先前的那般理智。梁昀渐渐地呼吸变得灼,热,鼻息一阵阵落在她裸在外的脖颈上。
他终于像是放弃了一般,没再拒绝她的拥抱,犹豫再三,终究是朝着她覆了上去。
……
空间狭小又迷乱,年轻的身子到处都是湿腻,腻的。
柔软到不可思议。
浓郁的叫人面红耳赤的麝香气味,在床幔中缓缓蔓延。
可很显然,这回还不如上回,这般的姿势并不好受。
二人贴的太近了。
近的盈时忍不住难过的叫了起来。
她难受的想将自己往后退,湿漉漉的脚底踩在光滑的被褥上,都打起了滑,好不容易能往后退了退,那人的大掌却又锢着她的腰肢,将她重新按了回去。
她觉得被子上潮湿的厉害,一股股无休无止的酥,麻扩散开来。
盈时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说:“好难受,好烫……”
“你别乱动。”
“你别乱动……”他声音压得极低,一滴热汗自他额前滑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粉红的脸颊上。
他这才停了停,指腹缓缓触碰上她的脸,将她晶莹面颊上那滴属于自己的汗重重拭去,而后,又重新埋头上去。
盈时只能扳着手指数着,中途几次眼冒银光,难过的咬破了唇瓣,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结束了,徐徐出来。
空气中满是浊气。
夹在二人中间的衾被早不知蹬去了哪里。
她只着单薄的肚,兜,被冲犯的七零八落,汗水打湿了海棠色的肚兜,勾勒出鲜艳欲滴的玉润珠圆,余,韵过后,她身子微微颤抖,随着她的喘息一颤一颤的。
她的睫毛上坠着泪,面颊酡红,嘴上被自己咬的红肿不堪,可怜的厉害。
梁昀视线从她嫣红的唇瓣上掠过,眸色晦暗一片。
醒神过后,却只能用角落里的薄衾堪堪裹住她依旧战栗的身子。
他背朝着她,很快地整理好了衣袍,身姿挺拔坐的端正直挺,俨然恢复了先前的从容之姿。
她却像是一具骨头灵魂都被抽走了的玉瓷娃娃,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床上。
梁昀渐渐恢复了清明的嗓音,他并未像上一次那般一结束就闭上眼睡觉。
这夜,他背朝着她,忽而同她道:“孩子的事,你不要太过心急。”
“该来的总会来。”
便是一年,两年,三年,他都能等得。
她还小,过早的要孩子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盈时慢慢睁开眼睛,她的眼中仍是没退散的泥泞,雾蒙蒙的,每一回心跳都很剧烈,每一回都像是跳到了鼓点,她仰躺在床榻上,浑身像是一颗天然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