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妻子。”
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呢?
沈令姒还没来及消化他的话语,右耳边的听筒相继传来阵阵如嘶吼般的风声,左耳边是夹杂着海浪声的海风。
那一刻,她仿佛身处在两个世界。
草屋中嗨放的音乐震耳欲聋,却抵不过沈令姒内心中在逐渐崩塌的心理防线。
“那个男人眼神不算清白,而且今天下午他还趴在我的门口不知道在那里干什么。”
沈令姒走出了草屋,迎面面向大海,海浪声有规律地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发出一首交响乐。
“徐舟野,我有点怕。”
礁石甘愿承受着浪花的侵蚀拍打。
沈令姒平生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示弱。
听到她如小猫儿般的底诉声,徐舟野已然走出电话亭,向停在酒店门口的商务车走去。
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徐舟野黑色夹克毛绒领子上,男人恍若未闻,厚重的皮鞋在踩在雪上发出‘沙沙’的清脆声。
但是他在电话声依旧是平淡有条理:“是不是一会打算要去下潜了?”
沈令姒跟船长约定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此是四王岛的时间已经接近一点,她在回民宿的路上,准备回去拿上装备就去找船长回合了。
但她惊异的是徐舟野为什么会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下潜拍摄?”
男人的一声轻笑毫无防备地传进耳中。
“猜的。”徐舟野随意回答,给查孟打了个手势去机场,他刚才让查孟买了两张直飞印尼的机票。
沈令姒撇了撇嘴,随后又听见他问的问题,“一般下潜多长时间?”
“一趟大概半个小时吧。”
徐舟野其实沈令姒在船上告诉他自己是黑水摄影师的时候就已经查了许多资料。
现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沈令姒开口聊天只不过是像缓解她的焦虑。
离自己住的地方越来愈近,沈令姒有些担心会不会那个男人还在自己房间门前趴着。
“徐舟野。”
“嗯?”
“我要到房间了。”
“嗯,你进去,我在这里。”
“好。”
沈令姒深吸一口气,走廊中的灯是声控灯,沈令姒浅剁了一脚,昏暗的灯光乍然亮起。
还好,走廊中空无一人。
她以最快的速度刷了房卡进了门。
徐舟野始终没出声,直到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他才重新开口:“进屋了?”
“嗯。没事了,他们好像不在房间。”
商务车以最快的速度飞驰在挪威的街头,徐舟野缓了一会,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些傻的问题。
“你下潜能带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