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盯着覃檀认真的模样,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敬佩之感。
她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她和太子一样善良,所有的一切都在为民着想,而从不为己。
在骨灰盒上刻画的速度比在纸上画费力许多,一个下午的时间,覃檀也不过才刻了七、八幅左右。
还剩下三十个左右的骨灰盒没有刻完,照这个进度,他们怕不是要耽误些时间了。
今日的时辰不早了。
照春柳这个脾气,她定是要同她一起熬个通宵的。
覃檀适时收起刻刀,将骨灰盒重新放回原位,带着春柳离开了知府的祠堂。
这几日覃檀未曾见过商榷。
前段时日商榷还会来寻她用膳,近日她却怎样都寻不到他的身影。
“春柳,你近日有看到太子吗?”最近没有见到商榷,覃檀的心脏处莫名地有些心慌。
春柳摇头,淡声回:“没有。”
覃檀微蹙眉,“真是奇怪,我这几日也未曾见到他。”
二人并排行于长廊之上,路过商榷的院落时,覃檀见商榷的院中亮着灯,欲抬步前去,春柳却意外栽了一脚,划破了手掌心。
“你没事儿吧?”覃檀连忙弯腰将春柳从地上抱起来。
春柳盯着摔破的掌心瞬间红了眼眶,想要忍着痛说“无事”,可疼痛还是令她哭出了声。
覃檀见状连忙将春柳从地面抱起,向着太医所住的别院冲去。
许太医还未曾入睡,覃檀将春柳的情况说与许太医听。
“太医,先帮春柳包扎下吧。”覃檀焦急地抬眸望着许太医。
许太医掀起眼皮看了覃檀一眼,随后转身替春柳清洗掌心的伤口,上了些草药,替春柳包扎好。
“这几日不要碰水,隔一日便来寻我换一次药。”
“好的,谢谢许太医。”覃檀替春柳应声。
春柳站起身,也弯腰向着许太医道了一声“谢”。
许太医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如此客气。
看过病后,覃檀拉着春柳向外走。
许太医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沉默一瞬后突然张口,“覃姑娘。”
覃檀闻声回头,“许太医,是还有什么嘱托未曾说完吗?”
许太医张了张口,视线扫过覃檀的身侧,一眼便望到了站于她身后的秦鹤宇。
“没事,”许太医瞬间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回去,只道,“记得带着春柳来换药。”
覃檀点头应声,“好。”
与许太医道过别,覃檀转身,一抬眸便撞上了赶来别院的秦鹤宇。
秦鹤宇总是来往于京城与淮水两地,这段时日不是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便是在回淮水的路上。
覃檀甚少见他,将人的交集也不甚多。
“秦将军,”覃檀礼貌且陌生地问候秦鹤宇一声,见他来往于太医院,关切地询问,“你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