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大雁排成人字,自湛蓝色的天空北行,飞越过京城北面皇庭的明黄琉璃瓦。
侍从沿着汉白玉台阶整齐排列,大殿内外寂静无声。只有窗下的滴水竹管偶尔翻转,发出「哒」的脆响。
哒,殿内也传出清脆一声。
奉德帝落子于棋盘:「挽风,你最近动静不小。京城暮春天气燥暖,人心易躁。今日召你进宫无甚大事,随朕手谈两局,静静心。」
萧挽风抓起一
把棋子,冰凉的黑玉滑过指尖。
他往纵横棋盘随意摆下一子:「臣不善对弈之道。」
奉德帝摆下白子:「过谦了。朕看你下得不错。」
萧挽风右手执棋。
和天子对弈的同时,左手摊开在小案上,一名御医跪倒在他身侧,正在凝神屏气的诊脉。
奉德帝在落子间隙开口:「河间王身子如何?」
御医收回诊脉的手,低头谨慎地道:
「河间王殿下正当盛年,阳气旺盛,寻常风邪不侵。但这几年征战落下不少旧伤……这个,旧伤。身子调养不好的话,年岁稍大些容易落病。臣等尚待仔细查勘。」
「那就在京城多居留几个月。叫御医随身侍奉,看看调理得如何。」
奉德帝亲近地拍拍手背:「河间王,国之重器也。朕体恤的岂是朕的五弟?体恤的是边关将士万民的福祉啊。」
萧挽风不明显地一哂,继续落子:「谢皇兄体恤。」
御前内侍捧着整摞奏本,无声无息地走近,将奏本放置于圣上手边。
奉德帝随手翻开第一本,略打量几眼,准备落子的动作便停住了。
「何时呈上的?」
内室躬身回禀:「今晨刚刚呈上。林相不敢擅专,恭呈御览。」
萧挽风仿佛并未留意御前的小声交谈,攥着黑子,目光望向窗外枝头的鸟鸣出了神。
棋子敲击棋盘的清脆敲击声拉回他的视线。
奉德帝继续落子,和他说起另一桩事。
「庐陵王昨晚在宫门外哭了一场,人来人往的,惊动不少朝臣。今早朕便收了两本弹劾你的奏本。挽风,你看看。」
从棋盘下取出两本奏本推过来,玩笑般问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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