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还藏着多少本座不知道的东西呢……
银钩赌坊的事情还没掀起什么大的波浪,就被西方魔教教主“死而复生”的消息压了个风平浪静。
可在这片平静之下,又有多少涌动的暗流那就是不为人知的事情了。
但这并不妨碍玉罗刹之名在江湖众人心中更添几分忌惮。
而与此同时,西方魔教少主死于银钩赌坊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出来,西方魔教借机对黑虎堂发难,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让黑虎堂改名易姓了。
江湖上一时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触了这个西方恶鬼的霉头,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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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①
离开银钩赌坊后,顾长亭角色扮演的瘾也下来了。
换下了道袍,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银白的发冠将青丝高束在一起,和着身下的那匹白马,端的是一副风流肆意少年郎的模样。
陆小凤驱马和他并行。
他眼中带着迟疑,但其他两个人能跟他一起震惊的人都有事先行离开了。
陆小凤实在是没人发牢骚,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憋住开了口,“……长亭,玉罗刹真是你父亲啊?”
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就是玉罗刹那么一个似人非鬼的男人,能养出这么一个、这么一个活泼开朗的儿子?
两人的差别太过大了,不仅陆小凤不敢相信,任谁知道了也不会信的。
“不是啊。”顾长亭嘴里哼着小调悠悠开口。
哦,不是啊。
陆小凤心中松了一口气,口中的话丝毫没经过大脑,“我就说你们一点儿都……”
等等!
陆小凤的话音戛然而止。
“不…不……不是?”
他瞪大了眼睛,还有人敢给玉罗刹戴绿帽子?
顾长亭坐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怎么?你以为是什么?”
顾长亭看着他惊讶的表情,语气长长的、长长的“哦”了一声。
“你不会以为有人给玉罗刹带了绿帽子吧?”
他面上带着浅笑,然后眼睫一颤,垂下眸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是强颜欢笑一样,“我并非玉罗刹的亲子,他的孩子另有其人,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随即朝着陆小凤洒然一笑,驱马向前,话音在风中飘扬,“多谈这些做什么……”
陆小凤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狠狠地一揪,暗自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该死啊!
说这些做什么,净戳人心窝子了!
顾长亭的职业素养还是在的,他绷住了没在陆小凤面前笑出来。
这可比玉罗刹好骗多了。
然后!!!
事实证明,骗人骗多了是真的会遭报应的!
当天晚上顾长亭就被人从寄宿的客栈中绑架了出来。
好吧,其实由于绑架者是手段太过粗制滥造,顾长亭其实还小小的配合了他们一下下。
眼上的黑布被摘了下来,强烈的光线刺的顾长亭不禁用手挡了挡眼。
现在距离顾长亭被绑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已经足够顾长亭被转移到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那……到底是谁绑架的顾长亭呢?
宫九看着眼前的锦衣少年郎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