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溜达到广场上,在广场的一边放着数个绞刑架,上面挂着被吊死的游击队员。哥哥快速捂住我的眼睛。“别看。”
我哆嗦着趴在哥哥怀里。广场上人很少,绞刑架边站着几个宪兵,他们也离尸体保持一段距离,这些尸体已经挂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哥哥拉住我的手,我们飞也似地逃走了。
“妹妹最近体力好了不少啊。”跑了一阵后,哥哥顺着我的后背说。
“也有在锻炼啦,毕竟是哥哥的妹妹啊。”月耀哥的运动天赋那么好,身为妹妹的我怎么说也该有点吧?
就在我们商量下一步去哪里逛的时候,我的专车突然开到我们附近,我的司机从车里跑下来,在我身边耳语几句。
“施佩尔博士邀我把您请过去,他有要事和您商量。”
可恶啊,到底是什么样的“要事”可以打断我和哥哥的约会!
哥哥看出我不高兴的样子,他揉揉我的头。
“去吧,我去队里做饭,然后带回家等你一块吃。”
唉,既然补偿是哥哥亲自下厨,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很快,车子停到了混凝土碉堡前。我打了个哈欠,走进了碉堡下层。
卫兵看到了我,他们带着我来到位于下层的一个空屋子中,屋子里坐着施佩尔博士,他正在面前的棋盘上摆放棋子,而在他对面的是一面玻璃罩,玻璃罩后是另外一个空房间,里面用粉笔画上了和棋盘一样的格子。
“哦!你终于来了!太好了。”施佩尔像苍蝇一样搓搓手。“快请坐,上茶。”
茶具摆放整齐,卫兵退了下去,屋子里就剩我们俩人。“所以找我啥事?”
“嗯,你瞧,我最近又遇到了瓶颈,看看我的公式到底是哪部分出错了?”他把他的演算纸交到我手中,我认真地浏览了一遍,指出了他的错误。
“显然这里少了一步,所以会出现错误的结果。”施佩尔博士马上改正了自己的答案。怎么这个场景有点像…老师教小孩?
他收好演算纸,变得非常正经。“人被杀就会死。”
“哈?”我没明白他想说啥。
“人死了就不算活着。”
“哈啊???请问您是怎么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哲理的样子?”施佩尔博士向我炫耀。
“恕我直言,这个道理恨不得小孩子都明白…”
“呜,怎么可以这样,我本来还打算向哲学家方向发展一下呢…”
“您在您擅长的领域之外没有一丝特长,我是认真的。”
“好吧…那…我们来下棋咋样?”他已经摆好了棋子,顺便把棋盘往我的方向推了一点。
“不怎么样,我要回去吃哥哥给我准备的饭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得不把那些人都处理掉了。”
被玻璃罩隔开的房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被困住双手的平民,卫兵则站在四个角落,用枪指着他们。
“你…你是什么意思?”
“很明了不是吗?一个人就是一个棋子,假如我吃掉你一个棋子,那代表那个棋子的人也会被…啪!”他用手比作枪,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挥了一下。
“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他们…他们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生命?你错了月骧小姐,他们身上流的是耗子血,是会污染我们高贵血统的存在,说白了,他们存在的价值甚至连牲畜都不如。”
玻璃罩上装了扩音器,我们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能听得见。其中一个小男孩突然跪在地上,他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请…请别这样…”我站起身,想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