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衬衫之下,是简云兮光洁完好的皮肤,没有哪怕一丁点划痕。“这……”船医眉头紧蹙,甚至摘下了外科口罩,不解地问道:“船上的无线电说的是亲眼看见他被一整把餐刀完全刺入……”乔光霁点了点头,道:“是的。”“那这又是……”老船医额上已渗出些许冷汗。“他是eniga。与你我不同,只要大脑和心脏不受损,他受到任何伤害都可以快速自愈,哪怕截肢都能重新长出来。”“哥哥……我好痛呜……”躺在手术床上的简云兮又一次哭唧唧了起来。乔光霁安慰道:“不痛不痛,你的伤已经好了。告诉我哪里在痛?”简云兮摸索着,最后指向自己右肺的位置,说道:“这里痛,特别痛,要无法呼吸了。”乔光霁不禁紧蹙眉头。先前简云兮也是说自己的右肺痛,现在又这么说,每一次都是右肺,但偏偏船医的听诊器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这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他于是问道:“这里为什么会痛?受伤了么?”简云兮点点头,道:“被捅穿了。好长一根钢筋从我的后背穿过这里,又从胸腔穿出来。我流了好多血。”这描述光是想象一下都叫人觉得不寒而栗。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人只怕早没命了。但简云兮是eniga,他活了下来。乔光霁眉头紧蹙,想要扒出更多信息。他总觉得,简云兮的人格分裂症与这一次重伤有着强烈的联系。于是问道:“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被从后背捅穿?”简云兮仍然哭唧唧地,说道:“因为、因为……”他“因为”了半天,最后却又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告诉哥哥。哥哥帮我看看,我的伤是不是好了?好像没那么痛了。”乔光霁知道,他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只好点点头,微微笑着:“嗯。已经好了,起来吧。什么时候有机会的话,可以告诉我原因吗?”谁知简云兮却狡黠一笑,道:“我才不告诉你呢!这是我的小秘密!”说罢,就从手术床上跳了下来,穿好鞋子就要往外跑。乔光霁急忙追了上去,却还不忘回头与船医说:“保密!”老船医震惊里带着些慌张地点了点头,这才抬起手来擦额上的汗珠。没成想,简云兮刚一开门,就正好看见打算进来的林杉。林杉皱了皱眉头,简云兮的表情也一样难看。“你来干什么?我讨厌你。”“你在这里干什么?”二人同时出声,乔光霁一个头两个大。却还是无视了简云兮,直接问林杉道:“那个刺客怎么交代的?”林杉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疯癫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从没见过这么怪诞的人。倒是你,真的没事么?”乔光霁看向一旁嘴都快噘到天上去的简云兮,回答道:“没事。那人出手很快,我没留意。幸亏有他帮我挡刀……”说罢,想了想,又对简云兮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本来是想,也不知这oga人格哪里学来的帮别人挡刀,得趁他“年龄还小”给矫正一下。谁知简云兮嘴一瘪,直接道:“不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哥哥。我就要保护哥哥!”“你这孩子……”话还没教训完,简云兮又瘪着嘴,推搡了林杉一下,还喃喃道:“我闻出来了!是雪松!你什么时候睡过我哥的床?滚远些你这个讨厌的alpha!”林杉的拳头是捏了又捏。要不是看在乔光霁三令五申不许在他船上杀人的份上,早把简云兮丢海里去喂鱼了。“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要没事就再去审一审那个刺客。我也带孩子回去洗洗,看他这一身血……还是高定西服呢……”当年乔光霁只说一句:“我乔光霁的男人,当然样样都要最好的”,就给简云兮做了几身衣服,其中就包括这一套。分开之后,他只以为简云兮完全不在乎他,肯定已经丢掉了,却没想今天又看到。说实话,这几身衣服不便宜,看见它们重见天日的时候,乔光霁还是挺开心的。现在看见衬衣染了血,心情说不上多糟糕吧,却也怪舍不得的。虽然好像被捅破了也没法穿了……以前在一起时,简云兮总会嘲笑他一边大手大脚一边小气吧啦。他总是反驳:“小气怎么啦?小气的人才知道怎么赚钱存钱,才能当富豪。”每说到这里,简云兮自知说不过,都会以一个吻结束话题。有时轻些,一触即分;有时重些,缠绵悱恻。但无论何时,乔光霁都是期待且:()年下猛e?是哥哥的舔狗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