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透明瓶子,里面的红蜘蛛依然活蹦乱跳,靠近红楼时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断撞击瓶子,变得异常狂躁。
他带着阿兰古的蛊虫走进那团黑压压的雾气中。
阿兰古的蛊虫是蛊中之王,其他蛊虫察觉到它的靠近都退避三尺。
北冥独自走进了红楼。
楼内摆放着阿兰古的尸体,阿兰朵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点燃着蜡烛。
“你就是阿兰朵吧?”北冥问。
阿兰朵没有转头,似乎楼外的大战与她没有丝毫关系。她继续一个个点燃蜡烛,点完最后一个蜡烛后才终于停下来。
“我知道你,你就是新登基的妖帝。”阿兰朵恹恹地说道:“你和那个神族王子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北冥用剑抵在她的脖颈,“你们对祂究竟做了什么?”
阿兰朵眼里没有畏惧,只有深深的悲伤。
“我很想亲手杀了祂!”
北冥稍微用力,手中剑轻轻划破她的脖颈,鲜血沿着剑刃流下,像极了阿兰朵隐忍不流的眼泪。
北冥的语气带着警告,说道:“你再也没有机会伤祂一丝一毫,我不允许!”
“哈哈哈哈哈!”阿兰朵突然仰天狂笑。
“原来如此,你喜欢祂。一个上天入地的妖帝和一个被贬无人问津的神族王子,竟然瞒天过海,勾搭在一起?哈哈哈,我以为阿兰古一心想要和祂结婚,已经是离经叛道了,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更惊世骇俗!”
“少说废话,南岭到底怎么了?”北冥皱眉,听着这个女人疯癫的笑声,心里产生说不出的难受。
阿兰朵的笑容狰狞,笑声使人毛骨悚然,“祂没有告诉你吗?哈哈哈,告诉你也没用,你帮不了祂。”
北冥按捺不住怒火,拿开剑,单手掐住阿兰朵的脖子,厉声道:“你特么的最好给我说清楚,祂到底怎么了?否则,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求死不得!”
阿兰朵感觉快要窒息了,脸憋得通红,但她依然露出讥讽的笑容,“威胁我也没用,折磨人的法子你尽管使出来。我什么都没了,不怕死。但祂会死,死得肯定比我惨,痛苦千倍万倍!”
祂会死!
这句话就像一剂毒药,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火烧般难受。
北冥加重了掐着她脖子的手上的力气,隐约能听见骨头折断的声音。阿兰朵的嘴角流出鲜血。
“再问你一次,南岭到底怎么了?”
“呵呵,祂中了阿兰古的情蛊,昨晚应该发作了吧?”
看到北冥的神色骤变,阿兰朵嘲讽得更加猖獗,“哈哈哈,你该不会是趁机对祂做了什么吧?呵呵,都是徒劳的,谁都解不了祂身上毒!祂只能每夜承受蛊毒的侵蚀,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北冥气得脸色发青,额上青筋暴起,语气有些紧张地问道:“一定有解毒的办法,乖乖告诉我,我保证给你留个全尸。”
“哎呀,办法倒是有一个……”阿兰朵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快说!”北冥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阿兰朵指了指身后的红袍尸体,说道:“唯有阿兰古能解祂的蛊毒。”
闻言,北冥重新掐住她的脖子,单手提起。
阿兰朵的双脚悬空,双手也无力挣扎,疼得直翻白眼。
就在她快要断气之时,北冥把她狠狠摔在一旁,一脚踩住她的手掌,蹲下来一字一句地问道:“怎,么,解,毒?”
“我没骗你,真的只有阿兰古能解。不是与他交合,而是他的心头血能彻底解开情蛊。”
阿兰朵挣扎着抬起头,凑近北冥露出可怜他的表情,讥笑道:“可惜啊……你把阿兰古杀了!呵呵呵,是你亲手断了祂活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