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岚沉下心查阅着账册,直至烛火摇曳,才将每一笔可疑的支出都标记出来。聂栖庭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他神秘莫测地看着陆听岚,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欣赏:“陆神医之女,果然不同凡响。”陆听岚吓了一跳。聂栖庭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拍了拍狂跳的心脏,随意将账册放置在一旁:“相公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把可疑支出全部标记了。”“如何?”“不如何,相公不是说内务由我全权处理,这是怕我私吞了府里的银两,专门过来监督我,还是关心我呢?”陆听岚慵懒的端起茶杯,仰头看着面前男子。聂栖庭冷睨着陆听岚,显然不作回答。陆听岚撇了撇嘴,再度开口:“那如果,我说离镜轩内有细作呢?”此言一出。聂栖庭语气带着笃定:“不可能。”离镜轩是他一手建立,每一个成员都是他亲自挑选,他绝不相信会有细作的存在。“那我们打个赌如何?”陆听岚眼波流转,语气带着挑衅,“若我找到了细作,你便答应我一个要求,如若找不到,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聂栖庭黑眸轻佻。“好,我答应你。”聂栖庭离开后,房间重归寂静,陆听岚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想起前世赌坊管事被查出的画面。那时她嫁入栎王府已久,听闻这则消息的时候,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一个离镜轩的小小管事敢私放银钱,拐卖妇女幼童,所有人都猜测他是受了九千岁的指使。大臣弹劾、太后重怒。一度将聂栖庭推上了风口浪尖。如今重活一世,陆听岚在纸上写下“赌坊管事,周福”几个字,随即唤来暮雨:“派人去查,事无巨细。”与此同时,聂栖庭也得到了消息。离镜轩暗卫将周福的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周福做过的所有勾当,甚至还牵扯到栎王。聂栖庭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周福的事他也是第一次耳闻,如今陆听岚却如此精准的找到了周福身上。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而此时离镜轩后院内。陆听岚身子浸泡在浴桶里歇息,察觉到水温有些凉,轻声嘱咐:“暮雨,帮我加些热水。”身后传来一阵轻响。陆听岚以为是暮雨,便没有回头。“水温可还合适?”低沉磁性的男声在身后响起。陆听岚猛地睁开眼睛,转头望去,就见聂栖庭神出鬼没的又出现了。她连忙抓过一旁的衣物遮挡住身体,故作镇定道:“相公,你怎么突然来了?!暮雨那丫头呢?”“晕了。”聂栖庭不咸不淡的说:“她有点吵。”说完,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夫人不必惊慌,本座只是来看看。”“只是……看看?”陆听岚心知他是起了疑心。毕竟这是在离镜轩,她做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皮:“相公莫不是知晓我调查周福的事了?您先暂时回避下,容我整理一下衣衫与你解释。”“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是无根之人?”聂栖庭自顾自的坐在圆桌前饮茶:“你便是在我面前脱光,我也没有任何感觉。”陆听岚更无言了。聂栖庭确实是太监,又身中剧毒,也做不了什么。雾起弥漫。陆听岚硬着头皮,拿起一旁干净的淡色寝衣,迅速起身披在身上。聂栖庭则是散漫的支着下颌,微凉的视线寸寸扫过她纤细腰肢、白皙精致的脖颈。看着……应该很好捏断。“暮雨常去府外一家胭脂铺子,那铺子离赌坊不远,她曾亲眼见过周福威胁百姓,便告诉了我,而且那附近的百姓怨声载道,都怀疑是大人您暗中唆使。”陆听岚整理好寝衣,故作好奇地道:“所以相公,您突然来找我,是查出周福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那倒没有。”聂栖庭收回视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本座是让人把他扣押了,过来告知你一声。”想到昏睡的暮雨,陆听岚又追问了一句:“那暮雨呢?”“明日便会醒。”栎王府内。栎王宋齐钰怒气冲冲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脸上满是戾气:“该死的聂栖庭,竟然敢扣押本王的人!”周福原本是他安插在聂栖庭身边的眼线,如今被扣押,无疑是断了他的耳目!不行……他必须想个办法,既能探清聂栖庭的虚实,又能保全自己。一个念头闪过,宋齐钰嘴角勾起冷笑。陆听岚或许可以利用一下……想到这里,他大步流星地朝陆峥月的院落走去。此时陆峥月的院子内,一片欢声笑语。陆峥月斜倚在软榻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王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嬷嬷瞧着陆峥月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疼地替她抹药:“王妃,您身子娇贵,莫要由着王爷折腾。”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可这才能证明王爷被我勾住了心。”想到宋齐钰爱怜她的模样,陆峥月就浑身酥酥麻麻的。仅仅几个时辰,栎王就要了她几次。如若按照娘给的法子。等栎王彻底迷恋上自己。她不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这时,宋齐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陆峥月连忙起身,娇滴滴地扑了过去:“王爷,您怎么来了?”宋齐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语气温柔:“想你了,就来看看你。”说着,他拿出一枚锦盒递到陆峥月手里:“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稀释珍品,瞧瞧:()换嫁你逼的,我成皇后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