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出你们当初最想做的事而已。”尽管手腕被抓的疼痛,他却已心满意足。
袭风叹息地看着被他丢给华山派掌门的药瓶,无奈的松了手。
“袭风?”原以为会被杀的白彦海不解地看着他。
“药瓶里什么也没有,一开始就没有毒,因为我不想让罗煞困扰,只是想看看有几个人有种,却被你这小子破坏了……”袭风叹息。
不过,或许他说对了一件事。当年的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不屈服在十大恶人之下。
“抱歉……”白彦海为自己错怪他而道歉。
袭风摇摇头,走出厅堂。
“不必,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些人已经充分体认了他们的感受,“听好了,我欠罗煞一份情,若有人想找他碴,我就抄他家,灭他门,懂了吧?”轻柔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模糊,之中的感情更是缥缈到令人难以察觉。
他的走,一如他的来一样直接。只是,留在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却悄悄地在改变,因为,没有一个人有自信,换作自己,能做得多清高。
第一次动心是什么时候?她忘了。只记得最后那如同心狠狠被撕裂的痛苦。
现在的幸福让他很不安,一如从前在落霞山的竹屋中,那平静却不长久的安逸。
欣桐缩在屋子的一角,双手环抱住曲起的双腿,沉默地看着挡住柳卓妍身影的屏风。
烛光之中,人影缓缓晃动着。
“师父……”
突然出声,她只是想叫她而已。
“怎么了?”刚沐浴完正在更衣的柳卓妍笑问。
“没有,只是突然想叫您……”欣桐仰头看着因为她的叫唤而走到身前的人,“对不起。”
“是该说对不起,你又没有擦干头发就乱跑,受寒了怎么办?”板起脸,柳卓妍俯身捞起地上的白布,蹲在欣桐身边,掬起她细柔却还在滴水的长发轻柔擦拭。
“嗯。”轻应一声,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想道歉。
低头看着柳卓妍的影子笼罩着自己,她满足地笑着。
“为什么笑?”
“很安心,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不讳言地直说,欣桐闭上眼嗅着柳卓妍身上的香味。
柳卓妍手上动作一顿,接着把欣桐拥入怀中。
“当然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等你的身子养好些,师父带你回竹屋,然后还可以找机会跟我一起回江南老家去看看。”
是该让几年来不断稍信催婚的父母知道他们是不太可能等到她嫁人了。
“师父的……老家?师父还有家人啊?”她一直以为师父是一个人呢。欣桐诧异地道。
“师父的双亲都还在,上有一个在朝当官的兄长,下有一个经商天分十足的弟弟,我是不务家业的次子。”柳卓妍边说边把她的披散的长发编成辫子。
“我……可以去吗?”眨眨眼,欣桐迟疑地问道。
像她这种人,万一惹师父的家人讨厌,她不想让师父为难……
“不要凡事往坏处想。”轻敲了她一下爆栗,柳卓妍太了解她的想法了。
“可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吃痛的缩了下,欣桐委屈地说道。
看师父就大概可以知道她的家人一定是教养良好的家庭,而她则是满口粗话,想当然而,她八成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她当然不会对师父家人出手,但如果因此给师父添麻烦就不好了。
“放心,师父的家人和师父一样,你不讨厌师父的个性就一定不会讨厌他们的。”
“一样?”不会吧?这种好人脾气有一家子?欣桐低呼。
“对,一样。”除了她精明干练的大哥,其他人全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