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法器在外面怎么也要上十万灵石了,这藏金室里上品法器像是烂白菜样随随便便扔在地上,有资格被摆起来的都是些可遇不可求的至宝。
兰山君一声接一声地哇,越非禾哼笑:“后悔了吧,当初忍忍练下来,这上面的肯定也有你的一份。”
“忍不了,我可是旸谷的大小姐,身子精贵着呢,万一给我累坏了可怎么办。”兰山君开着玩笑话。
“旸谷大小姐”是某个人给她的外号,多多少少带着些嘲讽和轻视。
越非禾无奈笑笑,引着她往剑阁走。
“年岁不大得话,这边的比较适合你的亲亲师妹。”越非禾语气里带着调侃。
兰山君余光看上了那满是符文环绕的一把剑。
剑身修长锋锐,剑尖还悬挂着一滴未干的血。
越非禾见她看便开口说起这把剑的来历:“这是东君从一只海妖腹中得来的,持剑者被海妖吃得只剩一副骨头,这把剑初生灵智亲眼目睹剑主惨死又染上妖气,东君便将它封了起来,也不许旸谷徒生再用。”
兰山君呢喃:“月苍穹。”
声音太轻,越非禾没听清:“什么?”
兰山君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越师姐,我们看看别的。”
月苍穹,原书中苍梧的佩剑,嗜血邪性,剑下亡魂数之不尽。
这么凶的剑,心性不稳的修士根本掌控不了。
两人背过身走远,月苍穹忽地惊起一声剑鸣,震得一旁的剑也跟着颤动。
越非禾转过身看了一眼,纳闷道:“这是怎么了?”
兰山君把越非禾拉回来指着面前一把十分秀气漂亮的剑问:“先不管,这个呢?”
越非禾看了一眼:“这个啊。。。。。。”
月苍穹彻底被忽略。
看了一圈,兰山君选了一把最温和的剑——鹤吻。
鹤吻很轻,适合年纪尚小的剑修。
兰山君选好后准备走,却被越非禾叫住。
越非禾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个白玉锦盒,兰山君见状不好意思地哎呦一声,手已经伸了出去。
“越师姐这么客气,来一趟还送礼物。”
越非禾差点没被这人的厚脸皮气笑了,一把将人推出藏金室重新关上大门。
“这是前几天东君留下的,说如果哪天你过来了再给你,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你来呢。”
“师尊?干嘛不直接给我,还要藏在这里。”
兰山君好奇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条寒光凛凛的链刃,链条精银细刻,两端薄刃弯如半月。
越非禾和这些武器打交道百余年了,一眼便看出这链刃刚锻炼不久,且品质绝佳,不输上品。
“东君还真是疼爱你啊。”
兰山君捧着链刃对踏云居的方向热泪:“师尊,我以后一定孝顺您。”
越非禾笑着:“你不惹事就是孝顺她老人家了,听说你跟谢师姐出去,还没回来就被东君关进思过间,怎么回事啊?”
兰山君一脸土色,几句话敷衍过去便止了话头告别越非禾往回走。
回去路上,兰山君越想越气,在路边随便找了根木棍,把它当成那蛇女,用链刃泄气地在上面削削削,木屑留了一路。
木棍被削出尖,兰山君挥手将它打入一旁的树干,三人抱粗的树颤了两下掉下枯叶。
发泄完,兰山君便勾着链刃玩,大步向前走。
在她走后,那被打入木棍的树后慢慢走出一个人,太阳云纹袍干净整洁,衣袖内侧隐隐显出一个字——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