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tia从小教他的话术,以及来龙定后和同事的交流经验来看,潘东确信卡蓝人对于这种抨击社会不好现象的话题,非常有参与感。
经常是一呼百应,百试不爽。
也许换些人,潘东确实能得到他想要的效果,可惜在座的,两位是情报局资深探员,一位属于在编人员的异能士,还有两位,年龄在这,近六十年来不是光长个,不长脑子。
所以他但没想到,这次又说完‘社会弊端’,饭桌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
卫东夫妻俩努力控制住自己,才没当场翻白眼,沈念郁则瞥了眼潘东,淡淡地开口:“目前卡蓝国研发出来的特殊农作物们,相对来说产量确实比较有限,所以已经在努力保证本国公民都能购买到自用量。”
“毕竟时星小铺的产品属于保健品范畴,并不能完全代替药,更不能当饭吃,重病还是要去就医,至于其他国家——”
沈念郁转了下手中的果汁杯,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没记错,我们也按照国际公约,给很多国家,尤其是和卡蓝签有贸易协议的国家,提供了符合规定的供应量,不过,那些国家引进后,放在哪里售卖,售卖给谁就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了。”
言外之意,不管是饥饿营销,还是炒价格,都与卡蓝无关,要反思让其他国家自己去反思,卡蓝人这些年被破反思,反思够了。
丁友山也点头连连称是:“自家的东西不紧着自家人用,巴巴送去给其他人用,只会招人看不起,几十年热脸贴冷屁股,也贴够了。”
时间证明了,这种行为就是吃力还两边不讨好。
之前因为钓鱼的事,卫东就跟潘东,两个东之间闹了点不愉快,不过男人,有什么喝顿酒还过不去的?(丁友山如是说),所以他还是把两个凑到一起来聚餐了。
现在,可给卫东抓到机会了,他早就看这个害他连夜恶补钓鱼知识的‘间谍分子’不爽了,立马仗着那件众所周知的小摩擦,毫无顾忌阴阳怪气起来:
“说到国外,我想起来一件趣事,之前我在国外的时候,很多外国人会跟我说,你们卡蓝人没有宗教信仰,非常野蛮。”
“我每一次就给人解释,你们外国人信宗教多,是因为大家都是普通人,希望迷茫时能从神明那得到指引,我们卡蓝就不一样了,普通人少,活佛多,遇事问活佛就可以了。”
潘东一听就听出来,眼前这个姓卫的是在讽刺自己,脸色变了又变。
丁友山却抚掌大笑:“哈哈哈哈,要说嘴皮子,还得是你卫东!这招我可学会了。”
他在北高时,确实被问过类似问题,当时还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不知道怎么回答人家,所以现在听卫东说起来,真当他是真情实意在分享趣事。
丁友山的笑声让新任潘活佛差点直接黑脸,最终多年tia训练还是让他扯出抹尴尬的笑容,违心附和:“哈哈——哈哈——,确实学到了。”
斯圆却品出了卫东的话中话。
说起来,今天虽然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潘东,之前都只是听丁友山说,知道这么个人存在而已,但初见面,她就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不舒服。
如今见自己这个傻老公连卫东的暗讽都没听出来,无奈捶了下他的肩:“你得了吧,天天闷在工作上,脑袋里除了那点专业,就剩下钓鱼,再练多少年,都辨不过人家。”
丁友山靠近斯圆,小声说:“谁说我脑子里只有专业和钓鱼,明明还有你。”
卫东:……是谁把狗粮端上桌了!!
开了这个头,后面整个话题就完全脱离丁斯扬,歪到了时星小铺的产品都有哪些功能上,哪些产品适合年纪大的,哪些产品适合女性哪些产品适合男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场聚餐是时星小铺销售人员准备,要带货的。
饭过三旬,卫东朝沈念郁递了个眼神,沈念郁立马会意,整个人往后靠了靠,椅子都快撑着墙壁了。
卫东拍了拍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丁哥,洗手间在哪呀?”
“楼梯左拐,”丁友山侧过身指了下,却发现另一边的沈念郁在跟东嫂说什么,卫东要是走那边,肯定要打扰到那两个人,干脆自己站起来,“我带你去吧。”
“那真是,麻烦丁哥了。”卫东边说边走。
从丁友山位置边上走,结果走到潘东旁边,不小心踢到了丁友山刚推出来的椅子脚,整个人踉跄下,东嫂连声喊小心,丁友山和潘东同时伸手扶了一把。
手抓住潘东的椅背,卫东及时稳住身形,开玩笑着说:“幸好是在家里吃饭,这要是在外头,被别人看见了,指不定以为丁哥灌了我多少酒呢。”
斯圆把椅子往里面拉了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不得找机会让友山跟你喝几杯,不然都对不起这差点捡到的金元宝。”
说完,卫东自己也笑了起来。
吃过饭,大家搭把手,一起把餐厅收拾干净,丁友山就叫上沈念郁跟自己一起,从车库里往外拿自行车。
他昨天就去租自行车那把车租好了。
六辆自行车在院子里排成一溜,即便昨天已经看过一遍了,丁友山还是一辆辆确认着轮胎和刹车情况。
站在人群后面的潘东却突然觉得身上有些痒,伸手挠来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