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失去孩子的可云,抱着窥镜在车厢里,一个人,嘴里说来说去只有这三个字。
王静媛:……
今天她最大的错就是选择了上这辆车,没一个正常人!
——另一辆车上——
老院士也抱着窥镜,抛弃了自己从业近五十年的沉稳,小声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状似疯癫。
张成认真地考虑是不是该联系组长汇报一下:老院士不太对劲。
但是车一停,老院士就抢在张成之前跳下了车,比在场的所有战士都灵活,完全看不出身有疾病,还只能再活一年多的样子。
像老院士这样一辈子都扑在矿上的人,身体都不会好,矿石中的辐射以及有害物质,早就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了他们的健康。
老院士一走出车门就愣在了原地,连张成在后面提醒他往前边稍微走走,挡着后面的人了,也没听见。
因为他眼里只有面前橙红的山脉。
不,不止面前是,地上也是。
后面跟着的车停下,门打开——
“啊!别踩!”
丁斯扬脚刚一落地,身后的助理突然发出声凄厉的惨叫。
吓得丁斯扬连忙抬起脚,不知道该不该再落下,没站稳,一个趔趄,要不是朱亿筠扶得快,差点先面朝山脉,给大自然磕一个了。
在炎热的阳光下,整个山谷都呈现出靓丽的颜色。
如梦如幻!
老专家蹲下身,捡起一块橙色“石头”,轻轻捏了下,顿时石头凹进去一大块。
“自然铜,这里都是自然铜!这下面肯定有一个巨大的铜矿。”
他欣喜得像个三岁孩子。
丁斯扬低头小心翼翼捡起被自己踩成饼状的矿石,轻轻吹掉上面沾染的灰尘。
她的脚何德何能,有一天竟然能把一块自然铜踩了,还把人直接给踩扁了。
老专家闲聊时给她讲过些关于矿石的趣闻,其中一个就是,某块自然铜拍卖出了好几万。
就连向来波澜不惊的朱亿筠,都抽出佩刀,在山体上裸露在外的一大片橙色‘石块’上,用力一剜,立刻撬下块花生大小的‘石粒’。
纯铜其实非常软,所以撬起来很轻松。
朱亿筠拍了下旁边已经看呆的王静媛,让她赶紧把携带的物质检测仪拿出来。
初次见到这种真正意义上的纯矿山,没有人能够不迷糊,大家都还一个个维持着刚从车上下来的样子。
傻傻地张着嘴巴。
听到朱亿筠的话,王静媛这才从那种‘我家有矿’的,如痴如醉状态中清醒过来,立刻解下背囊侧边的检测仪,递到朱亿筠手上。
朱亿筠把手上刚挖下来的花生粒放进检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