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景舒山正忙着集团被截胡的事,怎么可能有闲心回别墅?
这些无中生有的“闹剧”,只让大家更加确信了一件事:
景家少爷,怕是有些失常了。
某天,谷十拿着信封来到客厅:“景少爷,您的信。”
景言接过信,拆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说一句话,没找谷十的麻烦,径直回了房间。
佣人们一脸诧异,心想今天的少爷怎么忽然正常了。
只有谷十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景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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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一进屋,立刻反锁门,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信和里面的东西一并点燃。火焰跳动间,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那信里不是信纸,而是照片。
他在浴室未着寸缕的照片。
水雾氤氲,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手臂上的小痣却清晰可见,甚至莫名带着几分暧昧的意味。
景言眯着眼,盯着火焰中扭曲的画面。
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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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言最近的情绪太起伏,折腾谷十的理由也越来越离谱,最后就连封池舟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
早晨,封池舟再度进行例行检查,“你未免太过分了。”
景言敲打手机:“怎么?你心疼他?”
封池舟:“……”
他冷笑:“我心疼他做什么,我担心你做事过火了。”
景言在手机里打道:“佐证病情。”
幻听、幻觉、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害自己,于是情绪崩溃,行事偏激且有自毁倾向。
“你不怕景舒山直接把你送往精神病院?”封池舟冷笑。
景言眉眼淡淡,抬眸带着笑意。
有你在,你会让我去精神病院?
这哑巴少爷虽然没法说话了,但这双眼睛顾盼生辉,仿若能说话般。
气音漫不经心:“有你……”
封池舟面容松了一些,轻哼:“也许吧,景少爷就这么信任我?”
信任他?怎么可能呢?
景言只是心知肚明对方也有所求,所以才会做事情罢了。
他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盯着封池舟。
封池舟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看清楚面前这个青年。对方明明被困在景家里,却如展翅的蝴蝶,马上就要飞出来了。
心中淡淡涌出悸动。
封池舟眼眸暗了些许。
对方不信任我,但却又放心将事情交给我。
因为这景少爷深知驭人之术,只需要来个虚无缥缈的好处,就能让他行动了。
真是……
性子恶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