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勤看了裴伥片刻,突然觉得为了这么一件事就来兴师问罪的自己很好笑。
他移开视线,推了推眼镜说:“最近裴氏集团的裴经理常常去医院看望裴董,也不知道是真的起了孝心,还是贪心。”
说完这一句像是提醒的话,郑予勤就起身离开。
裴伥看着郑予勤的背影,时光荏苒,对方宽阔挺拔的背也不再是以前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
“谢谢。”他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开口。
郑予勤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
裴伥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全都通过裴经理传到了裴老爷子耳里。
他这种自堪堕落的行为让裴老爷子大失所望。
身体每况愈下的裴老爷子自知自己已无法重回裴氏集团,可也不愿意让裴氏集团落在裴伥这种不堪大用的人手里。
——“裴总,裴董说……说他不会怪罪您的无能,只要您尽快生个孩子出来……”
打下这段字的时候,裴经理连手都在抖。
其实裴老爷子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差,在得知裴伥的“自甘堕落”之后,更是在大怒之下呕了口血出来。
这一口血仿佛带走了裴老爷子仅剩的那点生气,他越发衰老,连眼里的光彩都在逐渐熄灭。
只是裴老爷子心里的执念太过强大,他像放弃当初的裴先生一样果断的放弃了裴伥,把目标盯准了下一代。
并且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培养出一个完美符合他标准的继承人。
如今的裴老爷子已经彻底魔怔了。
——“三天后,皇庭苑的宴会,裴董要求您务必前往。”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在宴会上选一个“合格”的女人。
一双手从后面搂上裴伥的腰,裴伥关掉手机,转过头笑道:“怎么了。”
桌上摆着几张字迹笨拙的字,全都是裴伥的名字。
裴伥眼里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轻声说:“写得很好。”
和以前一样。
“我教你写。”
他靠在秦意和的怀里,让秦意和抓着他的手,跟随着他的力道在“裴伥”两个字旁边写下了“秦意和”三个字。
一笔一划间竟与秦意和曾经的字迹别无二致。
不知道裴伥曾在秦意和消失的那段时间,写断了多少只笔才写出了与秦意和一模一样的字。
此刻的裴伥神色如常,平静的仿佛没有经历那段独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的时光。
裴伥在某些地方活成了秦意和,现在再由他教会秦意和怎么做回秦意和。
轻轻的吻落在裴伥的发顶。
裴伥的腰被搂紧,伴随着声声入耳的喘。息,赤。裸的胸膛在后面紧贴着裴伥的后背,裴伥的双颊逐渐漫上了潮。红,呼吸也有些粗重。
而被顶住磨蹭的腰背更是像有电流麻痹着裴伥的身体。
裴伥的两条腿逐渐软地站不住。
手里的笔一松,他整个人都喘着气趴在了桌子上。
他紧紧地抓着桌上的纸张,低声说:“我最近一直在好好吃饭。”
冰冷的大手抚上裴伥的脊背,将他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衬衫推至他的肩胛骨。
裴伥细窄的腰随着他的呼吸轻微的起伏,在灯光下莹润出动人的弧度。
他能感觉到属于秦意和的尖利的指甲正在他的腰背上滑动,危险又迷人,让裴伥差点在颤栗中发出难以抑制的叫声。
秦意和正在用动作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