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牢狱之灾,到底让沈诚修收敛了很多,要是四年前,五年前,他们这十一个,今天别想一个平安无事的走出这里。
一定会被他整到再也不敢有来争宠之心。
但此时的沈诚修就算是气冒烟了,还是依照池子石的吩咐,安排包厢。
池子石在客厅跟他们聊的很热络,不冷场每一个人,游刃有余。
沈诚修看着像是像是被众星拱月的池子石,他也在偷听,偷听他失去他的这四年。
包厢。
一顿饭吃到了尾声。凰—了
池子石端起了酒杯,“碰一杯吧。”
沈诚修也要端起酒杯,池子石压住了他的手,他对所有人说话都温和带笑,唯独对他,始终冷淡,“你开车,别碰酒。”
沈诚修放下了酒杯,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碰杯,一张大圆桌,好像只有他是外人,的确,他是池子石这四年的外人,他不曾参与。
池子石碰杯时说,“在场的各位都是我的过去,我很感恩和你们相遇,但是对不起,我这个人,从不回头。以后,当朋友也好,仇人也好,我尊重你们。”
池子石喝完了一杯酒,他把酒杯倒过来,“你们随意,但我的话不随意。吃完这顿饭,散了吧,我不喜欢被过去打扰新生活。你们都是脸面人,别闹的太难看。也不小了,懂事一点。”
他的话温柔,可却一丝挽回的余地也没有。
最后,池子石温柔的送别每一个人,让他们注意安全。
他送了很久,最后马路边只剩下沈诚修一个人。
路灯下,刚才还热闹的马路边,渐渐寂静下来。
池子石站在路边,他像是有些累了,靠在路灯柱上,朝沈诚修问,“有烟吗?”
沈诚修递过去烟和火机。
池子石抖出一根,衔在唇齿间,又低头笼火。
他笼火的时候,沈诚修也凑过来点了一根烟,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点燃烟后又分开,各自吞吐烟雾。
在凌晨清冷的路边,自成一道风景。
池子石抽烟抽的很累,而沈诚修则是抽的很凶。
沈诚修先把烟掐了,他看着池子石,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敢问。
他想问池子石,为什么留下他。
送走了那么多过去,为什么独独留下他。
他还是不一样的,在池子石心里。
他还是不一样的对吗?
沈诚修想问却憋在心里,憋的眼尾都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