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老师。”周与别低低的唤他。
苏桉抽空看他,“怎么了?”
周与别自己用棉签压在手臂的针眼上,望着苏桉有点委屈道:“疼。”
苏桉知道生病的人都脆弱,但周与别这个头跟他来这一出,苏桉很不厚道的有点想笑。
可怎么办呢?总不能跟病人一般见识吧?
苏桉走到周与别身旁,空出一只手来摸摸周与别的头,温声道:“一会儿降温就好了,再忍一忍。”
“恩”周与别点头。
苏桉一把托在他下巴上,“别点了,省的头晕。”
此时,去取退热贴的吴姨回来了,俩人坐在椅子上,给这一大一小先安排上。
苏桉有了喘息的空间,坐下拿出周与别的手机,没过多犹豫就解锁给周妈妈打去电话。
周妈妈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周与别?这么早打电话什么事?”
苏桉轻声说:“抱歉阿姨,打扰您了,我是苏桉。”
“小苏?”周妈妈惊讶,“你怎么用他的电话打?”
“我手机快没电了,阿姨,我长话短说,我们在医院,周与别现在发烧需要挂水,他有过敏史吗?”
周妈妈惊讶于一年365天壮的跟头牛一样的儿子竟然也会发烧,“没有,他没有过敏的药物。”
“好,我知道了,抱歉阿姨,打扰你了。”苏桉过意不去。
周妈妈连忙道:“说什么呢,我该谢谢你才是,你们在荣誉华府对面那间医院?你自己陪他去的吗?”
“没有,吴姨我们都在。”
“宁宁也跟着去了?”周妈妈心疼,“这大晚上的,医院里病菌也多,周与别可真不争气,这要是宁宁也——呸呸呸,不会不会。”
苏桉赶紧解释,“跟他没关系,宁宁也发烧了。”
“宁宁发烧了???”周妈妈这回反应比刚才听见儿子发烧可大多了,“小苏啊,你先辛苦一下,阿姨跟你叔叔这就过去。”
苏桉一听这还了得,“不用不用阿姨,挂完水我们就回去,您别折腾了,天还没亮呢。”
周妈妈哪里还能睡着,告诉苏桉她马上起来出发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桉:啊这
没等苏桉再打过去,宁宁和周与别的血液报告出来了。
许是因为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又许是因为看苏桉托大带小的凌晨来看病不容易,医生特意出来给他送到手里,纸张还带着温度。
苏桉道谢。
几人折返回急诊,医生给宁宁开了药,给周与别开了点滴。
输液室里有两个正在坐着挂水的,苏桉找了挨着的两张床,先把宁宁放上去,再扶周与别躺另一张。
很快,护士带着药物过来,核对完信息以后,给周与别扎上针。
“多喝水,用温毛巾给病人擦擦身体也行。”护士轻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