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目眦欲裂,像饿久了的兽一般,想咬住这人的咽喉,啮噬他的肌肤…
但他不敢,每一次满怀期望的向这人靠近,结果都是被否定、被拒绝,然后便是长时间痛不欲生的疗伤,他的心真的受够了伤,尝够了痛,怕了。
贴在他后背的手松开了,周泽一瞬觉得空荡荡的冷,一股悲切的情绪涌上心头——果真,又是一场自作多情。
不过转瞬间,他被程续一个拖拽压在了身下。
程续裹着浓重的酒气趴他身上,捏着他的下颌:“受不住?”
他的嘴贴着他的耳根,语气是一惯的波澜不惊,呼吸却是灼人得很,带着口腔的潮气全打在周泽敏感的耳廓里。
周泽哪还有力气回他,被他这么压着,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地儿,其它全软了。
“会怎样?”他松开手,声音低下来,温润的嘴唇紧跟着压了下来。
……
唇瓣厮磨到疼痛,他的舌尖探进了周泽齿内,粗粗扫荡一圈,细细勾搭着、吮吸着、舔舐着,刚才还想吃人的周泽,此刻一如脱了水的鱼,脑子里乌麻麻一片,完全失去了主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两人的呼吸都已然不顺,程续微微抬起身,喘息不过几秒,他的手从周泽的脸上挪到了他的衣领口。
酒精让他没了耐心,他沿着扣缝一把撕开了周泽的衬衣。
纽扣飞绽,程续覆满薄茧的手从周泽的脖子、胸廓、肋骨一点一点撸到腹部,他的嘴唇追着他的手,在周泽的身上落下一长串细细密密的吻。
周泽重重喘息着,迎合着,手指插进程续的发根挠着、摩挲着,夜风灌进来,撩得床帐轻晃,程续已然摸到周泽裤链的手骤然顿住。
顿了足有十几秒,他一声不吭翻下来,和他并肩躺下了。
一身滚沸的血迅速凉透,周泽望着床顶上一方白纱心如死灰问:“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别人?”
程续侧过身来,把周泽身上狼狈不堪的衬衣拉了拉,“没有别人”。
“所以,你刚才就是想我?”周泽盯着他的眼睛问。
程续没应他,转过身没脸面对般抬手捂住了眼。
把身上敞怀的衬衣脱了径直摔床下,周泽反身扑他身上。
“还没疯够啊?”程续攘他一把。
不知是不是因为理亏,他手上没敢使劲儿,声音里也没有锐气,但语气是淡的,也就没有了欲拒还迎的意思。
似乎并不怎么在乎他的态度了,周泽甩开他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几近粗暴地拉开他的皮带,划开了他的裤链,探向了他的身下。
程续把一声闷哼硬生生吞了回去,不知道几轮深呼吸,用力将人扯到了跟前。
挣脱他的手,周泽翻身起来,没再看他一眼,拎起地上的西服光着上身就往外走。
紧跟着爬起来,程续快走两步挡他身前,软声道:“我找衣服给你穿上,你等等。”
周泽一言不发绕过他,离开了卧室,疾步往大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