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琪琨中计之后,立即拉拢魏芷,想要借她的手来除掉我。”
“怎么除?”张开阳问。
“他认为魏芷有杀人伪装意外而不被发现的才能。”翁秀越冷笑一声,“他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丧心病狂。”
“接着说。”张开阳说。
“在水站二楼,我和谈进伪造了凶案现场,用的是鸡血,因为我们也不想真正惊动刑警。在魏芷和谈进的帮助下,我被装进了行李箱。魏芷带着我回到鹭岛府的地库。为了更逼真地骗过季琪琨,我在车库打破了自己的头,划伤了脸,然后让魏芷用保鲜膜将我捆起来。”
“用保鲜膜和活性炭缠绕十几圈是魏芷的主意,为了在后备箱中待够最少四十八小时,我们提前演练了很多遍。”翁秀越说,“保鲜膜和活性炭能遮蔽视线,缠得越多,季琪琨特意解开的可能性就越小。我们在活性炭之间故意露出了面部一角,好让季琪琨能够确认我的身份。”
“在他确信我已经被魏芷杀了之后,我们的计划就正式开始了。”
精神施压。
□□折磨。
魏芷用从季琪琨身上学到的手段来压迫季琪琨,打碎了他所有挣扎的尝试,用坚如磐石的结果告诉他,要想摆脱她,只有杀了她。
翁秀越漫长的讲述结束后,问询室里好一会都没有声音。
所长出去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再回来时,神情无比严肃。
“我已将情况汇报给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将立即组织人手前往城外搜救。”所长说,“只不过,信号受到干扰,始终追踪不上,搜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我知道位置。”翁秀越说。
“那就一起走,我马上联系刑侦那边——”
“我有一个要求。”翁秀越说。
“什么要求?”所长瞪大眼睛。
“我要求张开阳也加入此案的调查小组。‘
人命关天,所长一口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张开阳和翁秀越便上了派出所的警车。老吴和另一名年轻警官一左一右夹着翁秀越,张开阳在驾驶席上启动警灯,随即猛踩油门。
大雨倾盆,深夜的宽阔大道上,路灯在雨幕中摇曳生辉。
尖利的警笛打破了夜幕的静谧,许多附近的人家都亮起灯光,有人从窗户里探出了头,惊讶地望着这罕见的一幕。
一辆辆警车如离弦之箭般汇聚,以防万一的救护车紧随其后,无数旋转的警灯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流动的红蓝光河在雨幕中闪烁。
车窗外水花四溅,风声呼啸。抑压的车内却寂静无声。
“如果赶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