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二十二岁的太宰不好意思起来,有十二岁的他的影子:分明是张秀丽得足够蛊惑人心、游刃有余的脸,却不知为何掺了几分罕见的青涩感,看起来分外让人心软。
……她似乎,是喜欢看见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个模样的。
青涩纯情的,仿佛掐一掐,他耳尖那抹红意就能更盛似的。
也不知道逗狠了会不会咬人。
……会吧,毕竟是猫咪-
收拾好东西后,太宰推着行李箱往外走,小春日和留在后面锁门——他说她还是伤员,不该搬行李箱这种重物,怎么也不肯把行李箱给她。
尽管她看他那担忧的模样,总感觉若不是他分身乏术,恐怕锁门的事也会被他一并包揽过去。
小春日和最后看一眼玄关,轻轻拉上门锁好。
以后……应该还有机会回来的。
等她来到院门口时,太宰已经推着行李箱,摆出了一副要去喊出租车的架势。
留意到小春日和的欲言又止,他好笑地拍拍行李箱,“刚刚才说过,结果日和是不是又忘了自己还是伤员?就算有小纸人,用走的回去,距离也有些远。”
“而且,你们不是还急着吃炸鸡?”
小春日和下意识看一眼行李箱附近,却没看见她的小纸人,“嗯……那都听你的。”
……原来她还在太宰面前干过拿小纸人搬行李箱的事啊。
嗯,真不愧是她。
她松口后,太宰便将行李箱留在原地,独自去外面的马路上叫出租车。
而小春日和看看蹲在行李箱上嗷嗷叫的小狐狸,趁这边现在没人,伸手揉揉小家伙的脑袋-
回到家后,太宰去做饭,小春日和则是跟小纸人一起收拾带回来的东西。因为想留出宽裕的时间回去收拾东西,所以她今天没有去买新衣服。
再加上她想着,如果旧衣服的状态还不错,她就没必要去买新的。
小春日和一件又一件地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再按材质和色系分类,逐一丢进洗衣机清洗。
虽然有防潮香片,这些衣服毕竟在衣柜里挂了四年,并非像浴衣一样好好放在盒子里保存,还是洗过之后再穿比较保险。
小春日和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便将大部分衣物分完类,就等一批洗完再洗另一批。行李箱也慢慢被她腾空,露出放在最底下的两只盒子来。
“咦……”
小春日和率先拿出她更为熟悉的盒子,打开确认了一番放在里面的浴衣。确认完浴衣和腰带等物件都完好无损后,她又摸摸剩下的那个盒子。
奇怪,她好像没见过这个盒子?她刚刚有把它递给小纸人们吗?
见她一脸困惑,乌拉拉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只藤色礼盒,开口道:“这个应该是太宰送给你的和服,跟你以前在常世穿的那套紫藤和服长得很像。”
小春日和打开盒子,抚摸着盒中做工精致的和服,“这个……也是生日礼物?”
“嗯,最后一年的。”
得到这样的答案,小春日和快速瞟一眼正在灶台前做晚饭的太宰,又马上收回视线,确认手下紫藤和服的状态。
检查完和服,确定它被保存得不错后,她赶忙收好,免得又勾起小朋友一些“不好”的回忆。她总不能老让他那么不安。
小春日和将两只盒子放进衣柜深处。随后她收好行李箱,又简单擦拭一遍便放进太宰特地给她腾出的空位。
解决完占位置的行李箱,她抽出手去摆放带回来的黑猫装饰,以及两只小松鼠玩偶。它们新的落脚点便是榻榻米房间内的矮柜。
大致收拾好这些东西,小春日和透过嗡嗡作响的抽油烟机,捕捉着屋外洗衣机的动静。确认人家还在努力工作,她便放心地提起她放在一旁的帆布包,打算掏掏看里面有什么。
她没留意到,站在灶台前炸炸鸡的太宰会时不时转身看她一眼。每次都看见她正沉迷收拾东西,他才又转回头继续做晚饭。
他这模样,好似一只玩一会儿毛线球,就要抬头确认一下饲主方位的猫咪。
可惜,小春日和正专心掏帆布包,从未撞上过他的视线。
她在常用的帆布包里摸出了一堆东西:几枚备用御守,一两只可以重复利用的购物袋,用了很久的长款钱包,以及……
一只眼熟的黑猫零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