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薄茧刮过罗袜,激得她脊背窜起细密战栗。
林沁月借力攀上墙头,黏腻的触感险些让她抓不住。
沈逸突然扣住林沁月的腰肢往上一托,“墙头抹了蓖麻油,侯府防贼倒比诏狱讲究。”
林沁月足尖堪堪点在墙头琉璃瓦上,闻言险些滑倒。
她来不及多言,奋力一跃,稳稳落地。
沈逸后撤半步仰头望,喉结在月光下滚动,也纵身跃上墙头。
瞧见他也翻进来,林沁月刚要道谢,忽见东墙闪过人影。
她猛地扯住沈逸襟口往榆树后躲,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少年锦衣卫喉结滚动,垂眸瞥见她鼻尖细密的汗珠。
他忽然轻笑,“呼吸。再屏息,心跳声要引来护院了。”
“多谢沈大人。”
林沁月倏地松手,福身欲走,却被飞鱼服广袖拦住去路。
沈逸从腰间暗袋掏出个青瓷瓶,“药要敷足三遍,每次需揉至发热,否则会留疤。”
林沁月怔忡间,少年已转身利落翻墙出去。
她就着月光看清瓶底“太医院“字样,心下骤凛。
这是御赐之物,他竟敢私相授受?
林沁月压下心中疑惑,拎着裙裾走到门口。
厢房的窗透出暖黄烛光,忽明忽暗。
喜儿正守在屋里,听见门轴轻响,小丫头抖着手举起剪子,“谁?”
“是我。”
林沁月闪身而入,晏凛渊的披风滑落在地,露出肩头狰狞伤口。
喜儿眼眶瞬间泛红,扑向她,拔高音量:“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林沁月竖起食指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喜儿会意,瞧见她肩上的伤倒吸冷气,“小姐。。。。。。你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