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美名在外的玉面探花,另一个则是臭名昭著的朝廷鹰犬,不少钱庄赌坊暗地下注,赌着谁胜谁输。
谢望倒是浑不在意,孟澜仅仅有文职在身,并不精通骑射,即便是他深得孟家二老爷真传,也只是纸上谈兵,外强中干。
下晌归家,谢望想着冬狩还是要带群玉随行,让她一个人?留在别苑里,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只是他没想到甫一进门,就?见她端着身子,梳的发式很明显是已婚妇人?的打?扮。
谢望沉着眉眼,白日里因为孟澜口?诛笔伐,废了好些?精力,这?会回来又见她在闹脾气?,愈发得觉得心烦意乱,头疼的直按太阳穴。
“玉儿,你又是要闹哪一出??”
“兄长这?是在和谁说话?我是和被你胁迫的赵夫人?,也是你的弟媳。”
群玉捧着热茶啜饮一口?,说出?的话却?是直戳人?心。
“那夫人?这?是做什么?想彻底坐实与我有染?”
谢望手?指瞬间攥紧,声音平静地让人?难以置信。
他并不清楚群玉的脾气?又是从何而来,只当她还在因为昨日夜里他说的话,和自己使小?性子。
“兄长自甘下贱,非要让我妻不成妻,妾不成妾,到头来却?总是谴责我不安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群玉起?身推开门窗,任由冷风穿堂而过,寒意扑面而来,她心中却?觉得有几分畅快。
“你是认真的?”谢望冷眼望她,手?指曲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还是说兄长不能接受?”
谢望目光一顿,无语凝噎,好半晌才开口?,“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既然你还以孟家妇自居,那看来冬狩你是非去不可了。”
“我要亲眼让你瞧瞧,你的好夫君孟澜,是怎么在我手?上一败涂地。”
这?若是在军中下的邀约,那就?是战书了,无论是要争什么,都是各凭本事,生死不论。
“你要对二表哥做什么?”群玉语气?急切,试图问个清楚明白。
“等过几日冬狩你就?知道了。”
谢望见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好表哥,心中愈发不快,咬字低沉,钓足她的胃口?。
群玉却?被一句冬狩吸引了注意,“冬狩?这?等场合,你要带我去?”
她一个有身子的妇人?,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谢望冷笑开口?,根本就?不容她拒绝,“不带你去,怎么一解你的相思之苦,怎么好亲眼见到你的好夫君向我求饶。”
一阵后怕从心中油然而生,他该不会要置二表哥于死地吧。
群玉压下胡思乱想,顿时打?了个激灵,嘴皮子嗫喏而言,“我不去,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别对二表哥动手?。”
“冲你来,且不说你细皮嫩肉的,又是有身子的人?了,我疼你几回哪次不是哭天抢地的。”
谢望语气?不虞,显然是早就?有所不满了。
“你每次都是那么多花样?,我如何受得了!”
他还一脸理直气?壮,怎么好意思说啊!他也知道自己是有身子的人?了。
事到如今群玉愈发后悔,当初就?不该自作?主张的去问齐大夫,否则也不会给谢望名正言顺的理由欺负她。
原本她以为谢望只是贪图她这?具身子,得手?了就?不会再要,谁知道他变本加厉的玩弄。
如今她大着肚子还要伺候人?,难怪下人?会嚼舌根,这?不是平白无故地给人?增添笑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