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稻不懂商温的深思熟虑,她只知道——
小竹子一定在给她画饼!
季稻嘴一瘪又准备开始控诉。
商温不欲与她谈论这个话题,便转移话题道:“你之前说的有个地方比官府消息灵通,是哪儿?”
季稻知晓他是故意转移话题的,不过现在的确不是谈论主个话题最好的时机,这种话题得晚上谈才对,晚上谈他就一定不会害羞了。
季稻暗自期待地搓了搓手。
她也没忘记商温问的话,而是朝着对面桥头支了支下巴。
商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她目光所至之处,一颗巨柳柳枝散漫随风飘扬,柳树下坐了两排上了年龄的老大娘,她们像是说着什么,嘴巴不停歇,表情丰富至极。
季稻声音正好飘了过来:
“桥头老大娘,哪怕一条狗路过都得身败名裂。”
商温:“……”
*
“这青城可不平静啊。”
商温看着季稻不知从哪里顺来的板凳,板凳一放,往老大娘堆里一坐。误入老大娘堆的年轻少女就像是误入狼群的小白兔,怎么看怎么扎眼。
“不平静,怎么个不平静法?”季稻抓了把甜瓜子递给了大娘们,好奇的问道。
大娘们虽然不知道季稻是谁,但是明显是个爱凑热闹的小姑娘,这小姑娘还挺上道,于是你一把我一把抓走了瓜子,边磕边拉着她兴致勃勃的讲了起来。
“街角的那家花楼里,有个花魁失踪了,她的恩客去问了好几回,听老鸨说是跟人私了奔,不过我估计是得了花柳病病死了。”一位大娘嫌弃道。
“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青楼妓子算什么,我这儿才有趣呢。官老爷那个女儿,近日看上了一位教书先生,闹着死活要嫁,官老爷被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无法便差人去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你们猜怎么着?”
另一位大娘顿了顿,其他大娘纷纷给面子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说话的大娘哈哈大笑:“人教书先生早娶妻了。”
其他大娘反应过来:“你这说的是林夫子吧?”
“正是正是。”
“那难怪了。林夫子那长相那才情那品行,让青城多少女子暗许芳心啊,可惜他钟爱的那位相貌平平,让爱慕林夫子的那些女子生生咬碎了牙,可怕哟。”
“可怕哟。”季稻边磕边附和道,她眼中若有所思。
林夫子,那不就是之前挺身而出的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