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朝连忙道歉,“王郎中别生气,我,我只是担心嬷嬷。”
王郎中见她态度诚恳,确实是为那仆妇担忧,自然说不出重话来,“你放心,明日午时之前我会过来一趟。”
花朝朝顿时喜出望外,就算明日回城请来郎中,也得费上半日的功夫,“多谢郎中,不知诊费多少?”
王郎中转回身子,继续往前走,“是我家郎君叫我来的,你若要给诊费给他便是。”
说完此话,王郎中径直出了院子,消失在暮色之中。
花朝朝收回视线,关好大门,忙转去了灶房熬药。
她的不安已经卸去大半,这位王郎中虽然有些奇怪,但人看起来好像还不错,还有留园的主人也挺好的。
待药熬好,花朝朝再看钱嬷嬷的脸色,发生她已经好了许多,身上的热意也散了些。
“嬷嬷,喝药了。”她轻轻唤了两声,见嬷嬷有了反应,才与芍药将人搀扶着半坐起来。
等喂着钱嬷嬷吃完药,芍药便让花朝朝回东厢房去休息,但花朝朝不放心,芍药自然也担忧着。
“姑娘,你可有见到留园的主人?”芍药问道。
“是个男人。”
花朝朝想起那月色下的身影,估摸着他年纪也不大,但他让王郎中这般操劳,多半病得不轻,
“等嬷嬷好些了,我们再登门致谢。”
请求
翌日早间,钱嬷嬷的烧果真退了,人醒了过来,只是瞧着不太有精神。
人总归是生病了,自然不可能一副药就能治好,还需要些日子养。
临近午时,花朝朝正在灶房忙碌,就听到了外间王郎中敲门的声音,她连忙先将人请了进来,说了钱嬷嬷早间的情况,
“嬷嬷退烧了,早间还喝了小半碗的米粥,也没有吐。”
花朝朝很是欢喜。
王郎中看着小姑娘系着襻膊,手中还拿着锅铲就小跑着过来迎接他。
她眉眼间染着笑意,语气也甚是轻快。
昨日夜深,王郎中未能将花朝朝的模样瞧得清楚,只觉得她应当生得不错,今日一见,才知她竟然这般水灵灵的,一双眼睛如同那山间灵鹿,清澈而纯真。
看她样子应该是在灶房忙碌。
“你家郎君身子可好了些?”花朝朝免不得想起昨日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