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先生以她没有任何的天赋想要劝退时,又在?钱嬷嬷强迫下不得不转教了她一年的以牡丹和菊花为主的水墨画,结束了她学丹青的生涯。
她至今还记得先生对她所作的牡丹做出的评价:无形无意,好歹还有一份坚韧。
此时面对裴季要向她请教的言语,花朝朝有几分?羞恼,“你还给我。”
裴季并?不理会,高举着图纸绕过花朝朝,与他的图纸上下排列对比摆放在?书案上,道:“花姑娘,太谦虚了,这画挺值得我学习的。”
花朝朝??
她转过身看向裴季,带着些不可思议,见?他眼神真挚,不似在?开玩笑。
“真的?”她半信半疑的走?到裴季身边,看到两?幅对比鲜明的图纸,一幅俨然是可挂在?墙上作为装饰的画作,一幅则是连图纸都算不上的,不堪入目的线条。
一时不知?裴季是如何能昧着良心说出夸赞她的话。
她也只能说裴季真是个大好人。
花朝朝尴尬的呵呵两?声,道:“其实你也不必硬夸,我对自己?的水平还是知?道的。”
裴季看傻子一样?看着花朝朝,眉头一挑,出了心中那口恶气,“花姑娘是什么水平?是线条都画不直,还是说连握笔的姿势都不会的丹青国手?”
花朝朝牵强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听完这话之后,她说完视线从图纸转向了裴季,神情僵硬,若是现下她还没有听出裴季是在?嘲讽她,那她十几年的饭才是白吃了。
所以从早间?裴季说要看她的丹青开始就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因为她昨天晚上得罪了他。
她就说裴季脾气怪,是个闷葫芦,生气了不明说。
她闷闷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昨晚的气?”
裴季半点都不想花朝朝提起昨夜的事,起初他确实以为是花朝朝是为了勾引他才做出的举动,今日早膳过后,王翼却告诉他,安神香中过重的檀香久闻会有催情的作用?。
他冷声道:“闭嘴。”
花朝朝不由蹙起眉头,裴季分?明是在?生气,还不承认。
场面一下冷了下来。
花朝朝想了想裴季的举动,得出了一个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惹裴季生气并?非第一次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闹得不太愉快。
只不过是裴季心善,救下她们,又收留她们租住在?留园,但这些事裴季都是被迫在?接受,更像是被她赖上了。
如果她是裴季,救下一个素昧平生之人,然后被缠上,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