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他们?曾回过南安伯府?
所以说,她父亲知晓宅子被烧一事,却不曾派人来看望过她。
她是对她父亲没了任何的期盼,但未曾想?过她父亲可以对她凉薄至此,转念一想?,能将尚且是孩童的她送去乡下养着,不管她的死活,就足够证明她在她父亲心中早已经不重要。
至于曹慧,她从来都是厌恶的。
她卷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怒意与委屈交杂在心尖,她颤着声道:“夫人,我是南安伯爵府的嫡长女,何来欺骗我父亲钱财一说?若真要去官府,我倒是不知夫人该如何向官府交代你霸占我母亲嫁妆一事?”
“还有一点。我母亲是正室,是南安伯爵府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伯爵夫人,而?你曹氏不过是我父亲从外面领回来的外室而?已。我尊称你一声夫人,那是我的教养好,不代表你真的就能对我指手画脚。”
曹慧岂能料想?到花朝朝今日的胆子能如此大,竟然敢在外揭她的底。
她浑身?气?得发抖,抬手扇了花朝朝一巴掌。花朝朝没有忍让,她回了曹慧一记耳光,冷声道:“夫人,请你转告我父亲,我母亲的嫁妆我总会拿回来的。”
说完此话?,花朝朝瞪了眼想?要上前阻拦她的花玉蓉,阔步离开了布行。
迈出布行时,热烈的……
迈出?布行时,热烈的?阳光落在花朝朝的?身上,她的?身子却依旧在发着抖,心里更是杂乱如麻,一时间也忘了素问和车夫,在街上就如浮萍一般随意的?晃荡着。
她离开南安伯爵府时尚且年幼,往后的?每一年都是在清明和年节的?时候被钱嬷嬷哄着回去。每每回去,曹慧对她总是冷眼相待,言语刻薄,会因?为?看她不顺眼而责罚钱嬷嬷和芍药,甚至对她说她母亲是被她克死的?。种种事因?之下,她对曹慧厌恶的?同时也对她生了畏惧。
后来她求证得知?母亲是流产而导致身体垮了,这其?中缘由与她父亲南安伯和曹慧脱不了干系。
但?她依旧畏惧曹慧。
今日她才发现曹慧不过是在欺她年幼,认为?她软弱无能,而她也以为?自己?是那般。
或许她该更强大些,把母亲的?东西都拿回来,也不必让钱嬷嬷他们再跟着她受委屈。
待素问回到布行时只看到回来的?车夫,确定了今日不能出?城的?消息。她问了东家?才知?花朝朝遇到了曹慧母女,发生了争执,离开了布行。
她对花朝朝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花朝朝是南安伯爵府上的?姑娘。
这会儿寻不见?人,她只得和车夫分开行动,约定半个时辰后在布行会合。
她打算先去一趟伯爵府上。
才入后院,她就听?到辱骂花朝朝和砸碎东西的?声音。
“花朝朝那个贱人,竟然敢打我,让我在外面如此丢脸,我定要她好看。”曹慧怒火中烧,后槽牙险些要咬碎了,气得她又抄起旁边的?花瓶砸在了地上,也不能解她的?恨意。
一旁的?花玉蓉也怒气冲冲,她道:“阿娘,我们先命人把花朝朝抓回来,然后再告诉爹,让她嫁给刘大人那个糟老头子,看她还敢不敢再我们面前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