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是么?”沈京鹤拍着她的动作不停,“什么秘密?”
阮英把脸又往里埋了埋,带着浓浓的睡衣嘟囔道:“还不能说。”
“这样,”沈京鹤说:“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着急。”
阮英眼皮已经有点睁不开了,过了很久才想起来“嗯”了声,很快,呼吸变得绵长,闻着沈京鹤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味睡熟了。
沈京鹤抱住她,也缓缓闭上眼。
阮英这一觉睡得很熟,只不过睡到半夜,被身下的床板硬醒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天还黑着,但是沈京鹤不见了,门缝从外透出浅浅的光——阮英想到沈京鹤睡前说到的跨国会议,于是下了床,轻轻拉开了门。
明亮的灯光照进来,沈京鹤果然坐在办公桌前,目光清明,西装革履,耳朵上带着黑色的无线耳机,正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串流利的英语。
电脑屏幕的灯光在夜色中清冷明亮,照亮男人线条冷厉出色的侧脸。
好辛苦。
……好帅。
她正偷看,沈京鹤发现了她这边的动静,边说话边扭头看过来。
两人对视间,男人狭长的眼微微眯起,还是那副冷淡严肃的表情,但眼底泛起点不易察觉的柔和来。他不着痕迹地冲阮英点了点头,又重新扭头回去。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男人剑眉微蹩,抬手调整了下耳机,气场瞬间更加冷肃。
……真的好帅。
阮英心脏跳得有点快,谴责了自己一下见色起意,没有打扰沈京鹤,重新关上门自己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这天之后,沈京鹤自动把进度条从坐大腿拉进到可以在一张床上睡觉,第二天晚上回到家,他不动声色地跟在阮英身后进了她的卧室。
沈京鹤坐好了先被赶走、自己再尝试卖惨留下的心理准备,谁知阮英看他一眼,居然什么也没说,默许了他的行为。
快得沈京鹤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诧异地去看阮英,目光落在对方安详快乐的表情上时,微妙地顿了顿。
不过能答应就是好事,沈京鹤欣然接受。
这是沈京鹤第一次在家里睡软床。
第二天醒来,他默不作声地令人把办公室休息室里的硬床也换成了和阮英房里一样的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