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初,你昨天是不?是有点失去理智了?”
“呃?”
他下?意识诧异地反问了一句,却没听到身?旁人的回答,脚跟有点艰难地踩在树枝上面,他还穿着?昨天那双即将报废的皮鞋。
她?没理他,安静地烧了一会儿柴,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她?指的是他来董村找她?的事。
而事实就是,周阳宁说她?没回家,也不?在律所,虽然今天确实要出外勤,可律所的人说,她?原定是今天会回城里的。
再一查,说京州边缘地带,有特大暴雨,路况受阻,他就坐不?住了,连衣服都没有换一身?,直接带着?人开车去找她?。
车开到山路那一段,不?能再往前走,偏偏还露出来一点车牌的蓝色,最后两个数字跟她?的车对的上,他立刻就断定那是她?的车。
那么人呢?
有可能出了车祸,又或者山路太滑,摔下?山了。
联系不?上她?,联系不?上董村的任何一个人,但现在却又有无数种令人心惊的可能摆在面前。
他心乱如?麻。
当即就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去董村,只要愿意找,不?会没有路。
周阳宁还有司机,都是他雇佣的人,没有义务陪他犯这样疯狂的险,他简单交代了几句,记下?了百度上找的董村这块的地图,就决定跟他们?分开,自己从山上绕过去到董村。
然而万幸的是,她?在董村,她?完好无恙地待在安全的地方,这就足够了。
“闻砚初,你不?能这样做事,”
过了好久,她?总算再次开口,似乎在斟酌着?话该怎么说,清丽的眉紧拧着?,足够的纠结,
“你不?能在下?雨天这样走你知道么……”
而且,还有可能打雷。
打雷的暴雨天,是很容易出事的。
她?话没说完,却不?说了,自己也觉得没必要,又或是不?愿意再说得更具体?了。
意识到身?旁的人蹲下?来,一只腿半跪在她?的脚边,有点犹豫地抓住树枝的根部,向?后仰了一下?。
她?不?知道闻砚初想说什么,她?也不?想听,不?想跟他再辩口舌。
要是她?说的话,他都能听进去然后再也不?要还口就好了。
那她?就不?要纠结这么多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在下?雨天这样冒险,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是我以为你出事了,我是真的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