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棠抹了把脸,哑声道:“没有外伤,但呼吸很微弱,另一个断了两根肋骨,两根指骨。”她指了下昏迷的另一个男人,回头看屋里一大群人,发现王盟,坎肩都来了,正在人群当中,紧张的看着他们。
人一多空气就不流通,张海棠冷声道:“来个能看病的,其他人都出去!”很快人群从屋里散开到外面。
一名女人背着急救箱匆匆进来,张海棠记得她,当年古楼,她见过的娅姐。
娅姐指挥其他人将另一个昏迷的人抬去医院,然后给吴邪检查,没有外伤,但呼吸非常微弱。
吴二白在一边对娅姐说明吴邪肺部的情况,娅姐给吴邪做检查。
张起灵扶她起来,现在双腿还软着,她坐到椅子,倒水的时候指尖还在颤抖。
“把眼泪擦擦。”胖子递了纸给她。
“呸,老娘流的都是汗。”她啐了一口,胡乱擦了把脸。
吴邪已经抢救回来,娅姐一边用扇子给他扇风,一边和吴二白说话。胖子凑近看了吴邪一眼,肩膀垮了下来,“没事就好,算你小子福大命大。”他坐到门槛上,心情大起大落后脸上全是疲惫。
张海棠看了一会,回头给了张起灵一个眼神,闪身进了次卧。里面有一个非常大的书架,摆着一些古董摆件和书籍。
张起灵关上门。
“有些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
“嗯”张起灵转头看她
“前几天,你问我打雷后发生什么。”张海棠回忆之前看到的画面,斟酌着说:“我看见,我好像死了。我觉得这是某种预言。”
屋里沉默下来,过了许久,张起灵忽然问她:“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你当时正在发烧。”
张海棠笑笑,她摇摇头:“当时我也以为是高烧产生幻觉,后来我发现我看到的或许是能实现的。听起来很荒唐,但我有一种直觉,你知道我不会开这种玩笑。”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张海棠错开他的视线,直接将话挑明,跳到遗嘱部分,努力用轻快的语气:“如果我真的很不幸……那么我想拜托你,一定一定把我带出去。”她取下脖子上的六角铜铃,郑重地戴到张起灵胸前,“仔细想想,分开后也没什么可留给你,这个铃铛我希望未来可以帮到……”
“为什么?”
张起灵突然打断她的话,皱起眉,似乎很不喜欢这种交代后事的口吻。
“我是说如果,万一呢。”她强颜欢笑:“总比什么都来不及留下要好吧。”
张起灵又道:“为什么?”他认真的问她:“你为什么不继续跟着我?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你个傻逼。”张海棠苦笑道:“我当然不想分开,但我他妈可能要死了啊。”
“你可以留下。”
张海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