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咬了咬牙,把房门关上,还反锁了。
江明月错愕过后也反应过来,拉了下沉归时的手肘,“别打了……打伤了要赔钱的。”
沈归时低头看了眼被拉住的手肘,收住攻势。
“放心,没下重手。”他说。
这时,房间门铃响了。
“开门!警察!”
江明月微愣:“你真报警了?”
她那时只是虚张声势,主要是想震住吴驰。
“……嗯。”
沈归时想问不是你说要报警的吗,但很快他就回想起江明月在说“我要报警”之前还有一个称呼:爸。
沈归时略微一想,好像明白了什么。
两人相视无言。
吴驰从地毯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去打开房门。
房门外,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其中较为年轻的那名警察问:“谁是报警人?”
吴驰急忙说:“我!我要报警!我被人殴打了!”
他颤手指向沈归时。
“还有她!她踹我!”吴驰的手指又指向江明月,一脸控诉,宛如小学生告状。
沈归时:“……”
江明月:“……”
另一名年长的老警察打量着吴驰:“你哪儿被打了?”
“这儿,还有这儿,这儿。”吴驰指了好几个地方,“反正全身都被打了!”
老警察蹙起眉头:“你说你这些地方被打了,可我看一没青,二没肿,三没流血啊。”
吴驰冷脸叫嚣:“你意思是我骗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警察在北城办案多年,这种话不知道听多少人说过,闻言神情分毫未变,就淡淡解释了一句:“没说你骗我,就是我看你这个受伤的程度,连轻微伤都算不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