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后两道开关门的声音。
他微抬下颚,低垂了眉。
那一整天,翟松月都没有从林琅的房间门出来。
江栩从白天等到凌晨,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按耐不住,过去敲门。
里面一直没动静,最后敲门变成砸门。
他烦躁到想直接将门给踹开,这两人在里面干了点什么,能从白天一直待到现在?
操他妈的!
好在房门打开了,不然下一秒他真的会抬脚踹开。
开门的是林琅,她头发有些乱,衣服上也全是褶皱。
“有什么事?”
江栩直接问:“翟松月呢。”
林琅脸色不耐烦:“她在睡觉,你小点声。”
睡觉?和林琅一起睡觉?
江栩目眦欲裂,直接推开她闯了进去。
翟松月果然躺在那张床上,身子微微倾斜,看她身侧的大片空隙,以及她肩上的凌乱。
明显是有人趴在她肩上睡过,
翟松月被动静弄醒,惺忪睡眼地从床上起身。
江栩眼眶都气到发红,手一直在抖。
平时的风轻云淡仿佛一张被撕开的假面。
“你们睡了?”他质问。
林琅觉得这人的火来的莫名其妙:“睡了啊,被你吵醒了。”
“操!”他暴怒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
林琅愣在那里,像是不理解他这个反应,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生气。
江栩见她脸色懵懂,突然笑了。
只是他的笑在此刻的场景下格外诡异,神情还带着盛怒,皮笑肉不笑的虚伪。
他直接把身上的t恤脱了,让她近距离欣赏翟松月这个大画家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画作。
密密麻麻的草莓印和抓痕,他笑容旖旎,声音突然就放轻了。
靠近林琅耳边,那点笑似乎化成一张张粘腻的网。
“你知道我身上这些红痕和抓痕,是怎么来的吗?”
林琅身子一震,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翟松月醒了,她看见江栩赤-裸的上身,就站在林琅面前,距离她那么近。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皱着眉,走过去,将人护到自己身后。
——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
江栩看着她护犊子一般的紧张,唇角的笑瞬间门就掩了去,眼底只余一片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