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直接在顾子砚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把手里恨不得快捏碎的住院腕带,往桌子上一撂。
语气冷漠,“这是什么?解释一下。”
顾子砚系着睡衣扣子的手一顿,他站在桌子旁,伸手捞走池年年扔在上面的腕带,捡起来用拇指轻轻捋了下,对着光瞧了一眼。
看到纪明意三个字的时候,顾子砚瞬间用拇指按住了这三个字,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随后他看向眼中已经有了厌恶的池年年。
才说,“哪儿来的?”
池年年直直盯着他的唇,看完了他的话,才讥讽,“在你裤子上挂着,挂了一路没个人提醒你吗?还是你去见了他,又回来找我,和我调情?你是”
犯贱吗?
池年年气的狠了,咬了咬牙,最后到底是有涵养素质的没有骂顾子砚脸上。
把火压了下去。
顾子砚随手把腕带扔进了垃圾桶,才说,“我去医院处理伤口,遇见说了两句话,谁知道这东西怎么挂我身上了。”
池年年嗤笑一声。
顾子砚坐到池年年身旁,伸手想去碰,被池年年狠狠拍开他的手,啪一声极其响亮。
顾子砚却不顾池年年的反感抵抗,直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在池年年挣扎的时候,又按住他的后脑勺,“这是个误会,八成是纪繁繁故意挂上来挑拨的,他嫉妒我们快要结婚了。”
顾子砚又凑过去亲了亲池年年的唇。
亲完了才像是安抚一般说的缓慢,“年年,我们快要结婚了。”
顾子砚低头,抓住池年年带着戒指的手,十指交缠然后举起来。
又说,“你看,我戴着婚戒呢,去哪都戴着,洗澡也不摘下来。”
顾子砚又轻轻吻了吻池年年的脸颊,继续看着小聋子的眼睛哄道,“好了,现在情绪好一点了吗?能听我好好跟你说话了吗?”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发了一通脾气,在顾子砚怀里挣扎了一番,他前所未有的委屈。
眼尾有些红的盯着顾子砚,才说,“可你做了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骗我,轻而易举。”
顾子砚反驳,“我都公布我们的婚讯了,我骗你什么?年年,你应该自信一点,相信我是离不开你的,就算我见纪明意一百次,那又怎么样,他就能从你手里把我抢走了吗?”
池年年盯着这样深情,缱倦,耐心的顾子砚,他的心在这一刻很软又很疼,他知道他要完蛋了,因为他相信爱情了。
“我不知道。”
池年年垂眸,又说,“你不是一支玫瑰,只要被我死死的攥在手里,就不会被抢走。”
顾子砚亲着池年年的眼皮,让小聋子看着自己,然后他说,“所以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