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凛翻了好几页搜索出来的内容,想到姜静之的成绩,其实要念北京的大学很容易,但如果她能好好恶补物理,考上华清的机会也不小。
他合上电脑,闭目闲散地靠在椅背上,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今早曲绾对他说的话。
曲绾说,如果不是因为她还在北京,姜静之就一定不会选择读北京的大学。
她能看出姜静之有多想回南方,这么多年虽然姜静之从未说过想家的话,但每次来医院,都能看见她站着窗前,看着那颗枇杷树发呆很久。
「阿凛,奶奶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不管以后静之去了哪里,你身为哥哥,一定要多照顾她。」
「静之是自由的。」
姜静之是自由的。
车子停在清北校门外,陈岸想下车开车门,季淮凛先一步把车门打开。
他走下车,书包单肩背着,冷风从卫衣领口灌入,他下意识回头,一件黑色大衣出现在他面前。
他看了眼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却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陈岸,流利分明的下颌线微抬,笑着:「谢了。」
周末的还是有不少人抱着书去图书馆学习。
季淮凛深邃而凉薄的眉目注视着前方,侧脸冷峻,双手插兜,修长的长腿迈得很慢。
这样一个身高腿长,容貌英俊,仪态绝佳,存在感极具侵略性的男生安安静静走在校道上,一下子就吸引了路过不少女生的频频回眸。
「我知道他,大二计算机系的系草季淮凛。」
她们一直都听说计算机系的季淮凛长得惊为天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如传闻中那样。
虽然女生们会好奇的多看几眼,但能进华清的哪个不是有着令人骄傲的资本,即使是这样一个出众优越的男人,她们也仅限于望进眼里,并没有想要对他做什么的念头。
季淮凛走在排排槐树下,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有几片飘荡在他的肩头,抬眸时多留意了下眼前的树,这让他很快想起了从前爱哭鼻子的姜静之。
姜静之外婆家院子里种着颗枇杷树,因为馋树上的果实,经常会趁外婆不在家时艰难地往树上爬,树太高,她只敢停留在离地面最近的树枝上,然后只摘身边的果实。
次数多了,也就熟能生巧。
八岁那年,姜静之以为自己爬树的本领已然高超,在见着季家佣人用梯子爬上石榴树摘果实时,她也想着摘几个拿到医院给曲绾吃,但又不好意思向佣人姐姐开口,只能是趁着国庆假期季家没什么人的一天,牟足了劲往树上爬。
想着给曲绾吃到最新鲜水果的心促使她成功爬了上去,满心欢喜地摘下两个圆润饱满的石榴。
正想要下去时,脚忽然踩到了处湿润的地方,一个打滑险些摔下去,她惊恐地瞪大眼,背脊僵硬,手下意识地抱紧了离她最近的小树枝。
低下头想找个能安全落脚的地方下去,可扫视的同时也看到了她所在位置与地面的高度。
居然这么高!
比外婆家枇杷树还要高!
她到底是怎么爬上来的?
刚才不看的话就这样莽撞的下去还好,这样一看她是想忘也忘不了那高度,腿也不听使唤的开始打哆嗦,连挪都不敢挪动一下。
季家今天唯一会在家里的周管家也因为买菜外出了,怕是还要一个锺才能回来,姜静之这会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扁着嘴,瘦弱的身体无助地抱紧树枝。
今年北京的冬天来得很快,十月的天已经是不能只穿一件很薄的单衣。
且高处不胜寒,凉风呼呼从姜静之脸上刮过,刺激着她的泪腺,生理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久了之后眼眶也红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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