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在工作的时候摸鱼,所以她的孩子哭泣不止,在她耳边不断响起这样让人头皮发麻丶心烦意乱的声音。
这是一道刑罚。
但张亦可冷静思考过后,觉得自己很冤种。
这罚的真的不是她吗?
就这种程度,连着哭那么久,哭厥过去都是有可能的吧?
当然,这么说或许是有些夸张了。但即便人没哭厥过去,经历了长时间的大声哭泣,喉咙还是会痛的吧?嗓子也会干吧?眼睛还会痛吧?
张亦可越来越觉得受罚的其实也有自己——就是不知道原因。总不能是因为她不够招人喜欢,不能够让她的母亲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吧?那也太荒谬了。
张亦可本来就不想哭,现在却被逼着硬哭,还一哭就哭那么久……没有比这更冤种的了。
但经此一事,张亦可也知道了,这确实是一种刑罚。
因为从她开始哭泣那刻,钱玉溪就没有停止过哄她。
张亦可换位思考了一下,确定如果两人身份对调,她真的会疯——再过分一点,她引爆这个世界的心可能都有了——虽然现在也有一点。
哭了有半个小时,张亦可终于能够停下。
之后两人一直相安无事。
到了十一点多,钱玉溪给张亦可喂了奶,把人哄睡着,自己去做了饭吃。
张亦可醒来时,大约是下午两点。
她和钱玉溪无聊地相处着,时间流速慢得像是蜗牛爬。
这样过了有一阵,钱玉溪突然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亦可没多想,还本着无聊的时候有人能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这件事,对钱玉溪在心里浅浅地表示了一下感谢。
谁知钱玉溪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张亦可心脏猛地一沉。
「从前有一对兔子夫妻,他们有三个非常可爱的兔宝宝,他们一家人在森林快乐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猎人来了。」
对于这个故事,张亦可不可谓不熟悉。
她已经听了许多遍,从丁丹和口中,从张一口中。
她们都给她讲过这个故事,相处的每天都讲,每次一讲就是好久,粗略估计起来,大约有半个小时。
现在,钱玉溪也在讲。
张亦可直觉这是个重要信息,她努力倾听,在钱玉溪一遍又一遍的复述中,得出了一些结论。
故事中的所有人物,在这个世界都是有指向性的。
兔子夫妻,指的是这里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