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帘围困这?方小小天地,她见他优哉游哉,转过头,正要说话,猝不及防地被他封住唇。
话音堵在喉咙口?,未能发出只?言片语。
浓烈的薄荷清香涌入她的口?腔,直冲天灵盖,刺激得她头发、手脚阵阵发麻。
随即,他的舌灵活地推挤着糖,在彼此之间碾磨,不让它被咽下。
就像,两方绞杀着一只?无?路可逃的猎物。
温热的唾液催化着糖的消融,甜味丝丝缕缕地漫开,沁入心?脾。
高速旋转的毛刷拍打车身,许年分神瞥了眼?,被他发现。
他不满,捏住她的下巴,唇瓣要分不分的,嗓音变得缠黏:“闭上眼?,不然,就只?能看着我。”
接吻的时候,他要她眼?里、心?里全是他。
这?方面,他尤为霸道强势。
车洗了多久,他们就湿糊糊地吻了多久。
穿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自动洗车设备出口?,陈致早已退开。
他放松地靠着椅背,若无?其事地,另外又剥了一颗糖吃着,说:“嗯,这?颗草莓的,甜得有些腻了。”
她脸霎时烘热,那颗糖压在舌苔下,似还残存着他的温度与气?息。
忘了原本要和他说什么。
等到了家,她才想起。
“你不觉得,我们进?度太……”
快?突飞猛进??好?像又不足以完整概括。
这?段感情里,陈致浑然不给?人留反应时间、攻守余地,一路杀上都城,直捣黄龙。
恰恰相反的是,许年挺慢热的,就像之前,她得适应关系的转变,再习惯牵手、拥抱、亲吻这?类亲密行?为。
他们现在这?样,同闪婚有什么区别?
他说:“因为我知道,我对你不是激情。假如当年没分手,我们就该到这?一步了。”
亲密无?间,耳鬓厮磨。
坦然和所有人承认,他们是彼此的另一半。
许年说:“那你也得让,让我先习惯一下……”
“叫你‘老婆’吗?”他笑,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贴着她的脸颊说,“你知道我在梦里叫过你多少次吗?十八岁的时候。”
她呼吸一滞。
女性的敏锐直觉告诉她,不是普通的梦。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
卑劣地肖想她的人,她的身。
从?那个夏天,余光不经意瞥到她领口?下的白腴软肉开始,有些念头就像入春的蔓草,肆意纵生?,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