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微哽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自己以前也深有?体?会。
徐家把她送来京城,不惜使得她们母女生离。虽说名义?上是陪大夫人,但其他们的目的可想而知。只是眼下徐夫人病重,她为何不能回去?侍疾?
这应该不会是大夫人的意思?。。。。。。
徐盈月抹掉眼角的湿润,扯出一抹笑来,抱歉道:「让嫂嫂见笑了。」
「月姑娘哪里的话?」
她无意揭人的伤疤,顺势转移了话题,「听你刚才说,你还有?个哥哥?」
「是啊,我离家那年哥哥也才十二岁。追在马车后面?一路哭喊,还跌了一跤,连头上戴的帽子都不知道掉到了何处。」
徐盈月明明是笑着说的,眼眶却是泛起了红,听来无限心酸。
姜予微顿了顿,忽然觉得她此举有?些刻意。不动声色的瞧了她一眼,宽慰道:「月姑娘不必担忧,令堂吉人天?相,老天?爷定?会护佑她安然无恙的。」
「多谢嫂嫂吉言,不知为何我感觉与嫂嫂一见如故,盈月是否有?幸能把这支簪子送给嫂嫂?」
她从怀里拿出一支金镶宝石花簪来,簪子上镶嵌的红宝石成色极好,累死工艺也十分精巧,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像这样好的物?件,坊间是买不到的。一来是耗时耗力丶成本昂贵,寻常百姓根本买不起。二来是手艺好的工匠几乎不会为寻常百姓做头面?,所?以这簪子多半是贵人赏赐的。
姜予微连连摆手,「这如何使得?我都未曾送过你什?么,不能收你如此贵重之物?!」
徐盈月拿起莲子调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笑道:「这就是嫂嫂送给我的见面?礼啊。」
「那也使不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快把簪子收回去?吧。」
「嫂嫂不收,可是瞧不上我?」
姜予微一噎,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如此,那嫂嫂就收下罢!」
说罢,也不等她再次拒绝,徐盈月硬把簪子塞在她的手里。然后起身一溜烟的跑了,生怕有?人会在后面?追她一般。
姜予微看着手里的簪子陷入沉思?,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是个棘手的麻烦。
又过来一会儿,杏容和南枝终于玩够了,一行人满载而归。在路上,南枝叽叽喳喳不停的说起方才在船上的趣事。
「夫人您都不知道,杏容姐姐的胆子可小了。船身只要晃动一下,她便?吓得不敢动弹,非要蹲下后才许船娘继续往前划。奴婢让她去?岸上等着,她又不肯,连船娘都拿她没办法?。」
姜予微失笑,这点倒是和她很像。
杏容半嗔半怒的瞪了南枝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故意往我身上泼水,我还没找你算帐呐!」
「夫人救我!」
南枝笑着避开?她作怪的手,躲在了姜予微身后。
打打闹闹间回到二月阁,才进门姜予微便?看到陆寂坐在她经常做的那把交椅上。手里还拿着她没有?看完的《朝野佥载》,眸光似笑非笑地朝她们撇来。
杏容和南枝顿时好似老鼠见到猫,前一秒还在嬉笑,后一秒就肃手恭立,心虚的连看也不敢看陆寂一眼。
姜予微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人朝她投来感激的目光,然后拿起鱼篓和莲子迅速退了出去?。
屋内霎时只剩下他们,姜予微自顾自的倒了盏茶喝,这才看向陆寂,「爷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朝中?无事,想着早些回来陪你,结果房中?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