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自觉不该继续当电灯泡了。
站起身说:“那个,我还有稿子没画完,我先去画画啦~”
说完就溜进了卧室。
沈时庭端着茶杯看着关上的房门,有点咬牙切齿。
客厅里陷入一阵寂静。
眼看着沈时庭也要起身,冯郗忙说道:“其实我今天过来,还奉了我爸的命。对于那片海湾的探查计划,他有了新的合作想法。”
沈时庭只好又坐了下来-
余幼惟盯着计算机屏幕许久,没有任何灵感,而且仿佛还患上了多动症,一会儿拿挖耳勺掏耳朵,一会儿又剪指甲,反正就是没心思干正事。
注意力还始终被门外吸引。
只能听到低低的、窸窣的说话声,听不清内容,偶尔听到两声冯郗的笑声。
应该是在叙旧吧。
毕竟他们从小认识,肯定比别人更有话题聊。
明明刚刚才喝了一杯牛奶和一杯柠檬水,余幼惟现在又口渴了。
他悄悄打开门,试图蹑手蹑脚地从两人身后经过,结果还是被发现了,他尴尬地嘿嘿一笑:“我接杯水喝。”
没一会儿,余幼惟又蹑手蹑脚地经过:“那个,我拿个果盘。”
不到十分钟,书房门再次悄悄打开了,某人再次蹑手蹑脚地经过:“呃,我洗两件衣服,你们继续……”
五分钟后,余幼惟垫着脚尖从阳台回来,怀里还抱着几件刚收回来的衣服。
不同于前两次,这次的身影显得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
沈时庭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站住。”
余幼惟僵硬地剎住车,把怀里的衣服抱得更紧了。
沈时庭走过去:“藏着什么?”
“没、没什么啊,就昨天洗了的衣服,已经干了,我收回来。”
“我看看。”
“就两件衣服,有、有什么好看的,你去聊天叭。”
沈时庭伸出手,并不打算让他离开。
余幼惟心说完蛋了,他垂下脑袋,英勇就义般把衣服上交给沈时庭。
两件衬衣两件体恤。
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有事儿——每件肩膀处都被衣架撑出一个尖尖的角,特别明显,摁都摁不下去。
其中三件衣服都是沈时庭的。
沈时庭静默地睨着余幼惟。
余幼惟垂着头小小声说:“昨天我看衣篓里有没洗的衣服,就拿去洗了,谁知道这个衣架把衣服撑出了两个包包……是衣架的错哦,我是好心的,你不要骂我……”
冯郗在一旁看好戏。
她倒是想知道沈时庭这种时候会怎么办?
大概当着她的面,也不会责备他吧。
不料沈时庭把衣服重新塞回了余幼惟手里,淡声说:“想办法熨平,不然今晚不准上床睡觉。”
余幼惟瘪着嘴哼了一声:“三件衣服而已,小气……”
就此,冯郗得到了一个信息点。
平时两人晚上都是同床睡觉的·。
“等等。”沈时庭叫住他,“熨斗拿出来,就在客厅熨。”
“为什么呀?”